“呀……慕寒來了啊。”小臉一副老練的模樣的噬無殤抬眸,身邊年幼的阿水依偎在他的肩上,那副之前的鬼皇袍也有些寬大,他拖著袖子,起身迎接。
“噬月和噬茗呢?他們兩個……”徐慕寒(原)有些吃驚,難道鬼界太子和鬼族公主因為太過年幼而……
“啊……”噬無殤指了指兩個飛舞著的光團,“在這里。皇兒他們年紀尚小,幾年后就會變成嬰兒了……啊,對了……鬼界有人要見你。”
“……誰會來見我?”徐慕寒(原)忽然就想到了,“林夕瑤?”
“喲……果然認識。”小噬無殤緩緩挪步,皇袍有些可愛地一拖一停,阿水乖巧地替小噬無殤提著袍尾,“走吧……她沒有受影響……她靈魂缺了一點,現在正在替孟婆當幫手。”
“……”徐慕寒(原)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。
“哈?”小噬無殤露出嘲笑的神情,“怎么,不敢見?負心漢?”
“……你明明知道,我到底是什么。”徐慕寒(原)笑得十分苦澀。
“哎……也對。那就讓她繼續期待著吧,可惜咯,苦情地等著,以淚洗面喲……”小噬無殤裝作冷酷無情的樣子。阿水也極其配合地假哭。
“……比起無望,希望破滅更折磨人。”徐慕寒(原)搖了搖頭,喚出一個奇異玩意,“這是回魂燈,我已經收回了她的殘魂。她可以轉世了……”
“你說了可不準。”小噬無殤霸道地說道,“只有另一個徐慕寒的話,朕才會考慮。”
“……”徐慕寒(原)無可奈何地笑著,“好啦,那我還是歸去吧。”
“對了……你能留在這個世上的時日無多,事先說好,朕可沒有那本事讓你重入輪回,你死后,只能前往歸墟。從此,塵世再無你。”噬無殤提醒道。
正在離開的徐慕寒(原)微微點頭:“至于我的身份……還請陛下保密。”
“啊……好可憐。”阿水可憐道,“為什么會這樣啊……”
“有些東西,有些罪孽,就算是在鬼界無窮無盡的地獄的永世折磨,也無法贖罪。”
……
“他們都過得很好嗎?”徐慕寒放心地舒氣道,“這樣我就放心了……”
“……這么擔心別人,等你陷入危險之時,誰又能幫你呢?”徐慕寒(原)嘆息道。
“哎呀……不是還有你,還有城兒呢。”徐慕寒微笑道。
“……”
“徐慕寒!”原主似乎下定了決心,“你不要去仙界,怎么樣?”
“啊……可是城兒……”徐慕寒疑惑不解,“我怎么向城兒交代……”
“城兒耳根軟,你只要多求她或者靈云谷的大家,城兒會答應的。”原主神情激動,“去了仙界,那里可不是凡人該去的地方!我寧愿你待在這里!這個世界可不比其他萬界,仙界之中,可是有著無論如何都必須隱藏、絕對不可出現的事情……就算是至高無上的神帝,也會死在現在的仙界,仙界的變故就該永遠埋沒,聽我的話……和城兒待在人間,如果遇到了什么災難,記得要躲入煉妖壺,用東皇鐘隔絕外界,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,永世長存,不會被打擾……我不會阻止你的……我想聽你的選擇……”
看著原主此刻誠懇的目光,徐慕寒意識到,他或許說的全是真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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