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舒又點了一支安神香,過了一會兒,才見宋瑾容安然的睡著了。
她也沒急著離開,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耐心守著。
褚臨沉以命救她,她就好好照顧他奶奶吧。
富康醫院。
急救室外,褚家人焦急地等候著。
“媽,哥應該不會有事吧?”褚云希的性格雖然不討喜,卻是真的在乎褚臨沉的安危。
她不胡鬧的時候,柳唯露對她是沒有意見。
比如現在。
她拍拍她的肩膀,輕嘆了聲,“希望吧。”
剛才趕過來的時候就問過醫生,褚臨沉的情況,并不太好。
這場手術,稍有不慎可能她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了。
急救室里氣氛緊張,對于急救室外等候的眾人而言,空氣中則充滿凝重的味道。
腳步聲從遠而近。
“褚總,醫院外面來了很多記者,應該是有人故意走漏了消息!”
褚序倏地從椅子里站起身,寒聲吩咐道:“立即封鎖醫院,同時給醫院所有人下達命令,今晚的事不許向外透漏半個字!”
“是!”下屬領命而去。
柳唯露捏著掌心說道:“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?”
誰都看得出來,今天是褚氏的接任儀式,褚臨沉剛接手褚氏,就出了這種大事,現在又是記者蜂擁到醫院來,一切,都仿佛是蓄意謀劃好的。
針對的不僅是褚臨沉,而是整個褚氏!
褚云希拿著手機,憤憤道:“網上居然已經開始造謠我哥繼任第一天就意外去世,褚氏無人接管……這些人,真是巴不得我哥早點死了才好!”
褚序夫妻倆聞言,從褚云希手里拿過手機,看到上面的報道,兩口子臉色都變了變。
褚序擰著眉說道:“我想策劃這場謀殺的人并不確定臨沉的情況,只是故意放出消息來試探。從現在開始,我們就一致對外宣稱,臨沉出差去了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現在的情況。”
“可醫院畢竟人多嘴雜,而且封鎖醫院也不是長久之計。”柳唯露不放心地說道。
就連接任儀式,那么嚴密的安保,都被人滲透進來,買通服務生在酒水里動了手腳。
何況是醫院?每天這么多人進進出出……
褚序苦惱地皺了皺眉,說道:“先等手術結果吧。”
現在考慮這么多也沒用,還是要兒子安然無事地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!
褚序拉著柳唯露的手,“露露,答應你的環球旅行,只能取消了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,哪還有心思旅行啊,我現在只要臨沉沒事,就心滿意足了!”
他們在急救室外耐心等待著結果。
從早上5點等到9點,整整四個小時,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。
“褚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他外傷太重,墜橋的時候又受了內傷,恐怕需要臥床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人沒事就好!”褚序激動道,心里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。
柳唯露和褚云希也是同時松了口氣。
褚臨沉被轉入監護病房。
褚序心里也有了打算,說道:“讓臨沉在醫院觀察一天,明天就把他接回家去。”
“明天?醫生說至少一個月才能出院呢!”柳唯露不贊同道。
“醫院里人多,容易走漏消息,而且,也并不安全。”
“這……”柳唯露知道他說的是實話,但她也擔心褚臨沉的恢復問題。
褚序安撫道:“你放心,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。到時候就讓秦舒幫忙照顧臨沉,她的醫術咱們都信得過,而且也不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。”
柳唯露認真地思索了下,點頭。
“爸、媽,你們就這么信任秦舒?別忘了,哥可是準備跟她離婚的,她充其量只是個外人。留在咱們家本來就不妥,還要讓她照顧哥?”
褚云希立即反駁道,她哥出事之后,她原本是打算趁機趕走秦舒的,沒想到她爸媽的意思,居然還要讓她留下來照顧她哥。
她不滿說道:“再說,就算要照顧哥,也應該讓藝琳來啊,你們難道忘了她和哥之間的感情了嗎?我覺得她才是最適合照顧我哥的人。而且她也是有能力的,上次奶奶那個事情是因為太突然,純屬意外,哥的情況又不一樣,只是一般的護理,藝琳肯定可以的。”
褚云希打著包票說道。
褚序和柳唯露互視一眼,若有所思。
“云希說的也有道理,藝琳是臨沉認可的人,也算半個咱們家的人了,這件事可以交給她試試。”褚序先松口說道。
柳唯露遲疑了下,勉強答應,“那就云希你給她打個電話吧。”
因為之前老夫人那件事,柳唯露對王藝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總之,是覺得不太靠譜。
但架不住自己的兒子喜歡啊。
褚云希應了一聲,立即去一旁給王藝琳打電話了。
把褚臨沉安頓好,因為公司那邊還需要褚序去住持局面,而且,褚臨沉這事兒,也需要一個解釋,他得去跟公司的幾個元老通通氣。
褚序走后沒多久,褚洲來了醫院。
“我看到網上的消息,又回了一趟老宅,從秦舒那里得知了臨沉的情況。大嫂,他現在傷勢如何?”
褚洲看了眼病床上睡著的褚臨沉,問道。
柳唯露正在想自己兒子出事的蹊蹺之處,看到褚洲姍姍來遲,她眸光微變,淡淡說道:“醫生說暫時死不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褚洲點頭表示了解,又安慰了一句,“那大嫂你也不必太擔憂,臨沉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“嗯。”柳唯露不冷不淡地應了聲,抬眸,意味不明地看著褚洲,說道:“二爺,從昨天到現在,你去哪兒了?”
“我去見了史密斯教授,和他談一些醫研方面的事情。”
柳唯露輕輕一笑,笑意不達眼底,“看來二爺你是真對醫學感興趣。昨天在儀式上,臨沉這孩子說要將褚氏醫療接手過來,您心里不會覺得不舒服吧?”
褚洲微微愕然,自然聽出了她的弦外之意。
她懷疑是他下的手?
褚洲淡然說道:“怎么會?臨沉是我侄子,更是褚氏名正言順的掌權人,我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能把更好的褚氏醫療交到他手中,現在他有這個決心去做這件事,我很欣慰。”
滴水不漏的話,一時之間竟讓柳唯露分不出他是真心還是假意。
她只好悶悶地說了一聲:“二爺有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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