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凌天走過去，看著三清老子。
三清老子淡然遞給蕭凌天一杯茶。
“歷經萬千辛苦，你終于來到此地了。”
“你比我預想的來的還要早一些。”
三清老子看著蕭凌天，顯然對他的到來，并不驚訝。
蕭凌天默然看著老子：“老祖，我來求一個答案。”
三清老子呵呵一笑：“答案就在你心中，何必來問我。”
蕭凌天楞了一下：“可我想要的是讓我的族群脫出輪回。”
三清老子微微一笑：“那你就去做。”
蕭凌天皺起眉頭：“如何做？”
若是有那個本事，蕭凌天何必來這里？
三清老子悠然一只虛空中某處。
“那里，有你要的。”
蕭凌天點點頭：“可這無數創世主，又是為何？”
“創世如此容易嗎？”
三清老子呵呵一笑：“皆為虛妄。”
蕭凌天愣了。
皆為虛妄？
“也是一種平衡。”
三清老子接著說道。
蕭凌天徹底愣了。
這些人在這里，也是一種平衡？
平衡什么？
他們可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，隨意滅絕族群的。
三清老子不再說話，微微閉上了眼睛。
蕭凌天知道老子不會再回答他，躬身施禮，然后離開。
離開這個地方，蕭凌天看向虛空中三清老子指向的方向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帶著背劍人等人直刺虛空深處。
不知道走過多遠，蕭凌天身體周圍，已經陷入徹底的無盡虛空黑暗之中。
可這無盡虛空黑暗之中，卻又在遠方，透出一點微弱的光。
蕭凌天下意識的就向著那點光飛去。
那點光，似乎很近，似乎很遠。
蕭凌天不知道飛行多久，突然眼前光芒大亮。
那光芒并不刺眼，而是一團看起來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土壤。
這土壤卻有帶著一股混沌氣息，仿佛只是一團混沌。
混沌之中，又透出無盡的光明和希望。
這就是虛空宇宙最本源的本源一點嗎？
蕭凌天看著這本源一點，有點奇怪。
就在此刻，一個身影飄然而出。
看到這個身影，蕭凌天很是驚訝。
這不是傳說中的盤古老祖？
盤古老祖并不是傳說中手持巨斧，赤裸上身，獸皮裹身。
他如同一個慈祥老者。
看到蕭凌天，盤古微微一招手，眼前出現一個小桌子，坐下了。
蕭凌天走過去，看著盤古，躬身施禮。
盤古一笑：“坐。”
不等蕭凌天坐下之后開口，盤古悠然說道。
“萬物本源，歸于一點。”
“一切從這里開始，一切就從這里結束。”
蕭凌天不服：“既然人族誕生，萬族誕生，各有靈性。”
“難道父母養育了孩子，便可以肆意對孩子生殺予奪嗎？”
盤古看著蕭凌天，并不生氣。
他只是看著蕭凌天，微微一笑。
“那以你看法呢？”
“人族如今有幾多人口？”
蕭凌天下意識回答：“兩千億有余。”
盤古淡然點頭：“不過區區數十億年，人類甚至幾經滅族。”
“實際上，人族真正繁衍，應該從你統合神陵世界開始。”
“不過距今不足百萬年。”
“百萬年，即有數千億人口。”
“若是千萬年，億萬年，又該如何？”
蕭凌天有點沉默了。
人口的繁衍，將會越來越多。
虛空宇宙看似無限，但是比起繁衍的種族人口來說，并不大。
如今看似虛空宇宙依然處處荒地。
可實際上，若是真的和平，種族不斷繁衍壯大，那么，恐怕早晚，這虛空宇宙，都會變的人滿為患。
等到人口多到一定程度之后，又該如何？
“虛空雖大，卻也有限！”
“人口無限，虛空最終的結果，依然不過是走向輪回。”
“這和主動滅入輪回，又有何區別？”
蕭凌天沉默了。
人口，如今是人類的弱點，不是太多，而是太少。
但是蕭凌天也清楚，那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人族如今足夠強大！
沒有人能再滅絕人族。
那么，人族的人口，會飛速膨脹。
將來，終有一天，人族的人口，也會陷入無法承受的地步，最終的結果，恐怕就如盤古所言，最后還是逃不過輪回。
只是那是最后崩潰的輪回……
“至少，該給人族和萬族，一個選擇的機會。”
“既然造物主創造他們，給與他們思維和智慧，他們就是獨立的個體，應該擁有自己的權力。”
“就如同父母養育了孩童，孩童長大，不管未來好壞，他們都該有自己的選擇之權。”
“依仗自己是造物，就隨意抹殺，這和罪惡又有什么區別？”
“完美種族，難道就不會最后陷入輪回嗎？”
“不管如何完美的種族，人口依然最后會膨脹爆炸。”
“除非這個種族人口不增不減。”
“可若是不增不減，他們又是否需要他們的力量永恒固定？”
“若非永恒固定，早晚，更少的人，也需要更多的資源供養，豈不是也最后會走向滅亡輪回？”
“若是不增不長，永恒固定，那這樣的種族存在與否，又有什么意義？”
“甚至，我來的路上，看到諸多的造物之主。”
造物之主也有強弱之分。
既然是輪回平等，為何造物主也有強弱？
有強弱就會有比較，有不同。
不同之人，如何永恒平衡？
“完美，不過是個偽命題。”
“若是虛空宇宙的輪回，不過是為了下一次同樣的結果，那輪回又有什么意義？”
“下一次輪回，和這一次輪回，種族之間，不過是更換了模樣和皮囊而已。”
“那樣的輪回，又有什么價值？”
蕭凌天看著盤古，一口氣說道。
盤古看著蕭凌天，微微點頭。
他微微一笑：“老東西果然沒有選錯人。”
蕭凌天苦笑，這些道理，大概人間世的普通人都能懂吧？
看著蕭凌天，盤古微微一笑：“這片虛空誕生之時，無有任何生命種族，只是一片寂靜虛空。”
“后來，一些本源之力中，慢慢開始孕育生命存在。”
“他們便是后來的那些所謂創世古神。”
“這些創世古神初生之時，也并不知道該做什么。”
因為這些人，無需吃喝，無需修煉，本就是虛空之體。
但是后來……
不知道何處來了一些其他種族。
這些種族，有惡魔，有人族，有其他各種各樣種族……
這些種族的出現，讓這些創世古神有了母版。
他們也學會了戰斗，驅趕了這些企圖覬覦這片虛空世界的種族之后，他們就開始按照這些種族的樣子，塑造世界。
但是，慢慢的，他們對這些又很不滿意。
所以，就有了不斷的輪回演化。
他們想要找到更強的種族，更完美的種族。
蕭凌天猛然一驚：“老祖，您剛才說，這片虛空？那些種族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難道這虛空本源世界，也有不止一處嗎？”
盤古呵呵一笑：“這里有虛空本源，別處為何不能有？”
“這里你認為無窮無盡，可無窮無盡之外，又是什么？”
“虛無嗎？”
“虛無難道不是一種存在嗎？”
蕭凌天沉默了。
他過了許久說道：“其實，最終還是爭奪空間！”
“僅此而已，不是嗎？”
盤古的臉色平靜下來，帶著一絲凝重。
他輕輕點頭：“不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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