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燃話落,搭訕的女人尷尬的看了姜怡一眼,或許覺得自己的處境太過難堪,頭也沒回的走了。
在霍燃說出“這我女朋友”的瞬間,姜怡覺得自己心臟好像快跳出來了。
她知道,霍燃只是把她當幌子,來擋桃花。
可是,她的心跳還是不受控制的加快。
撩人于無形,最是致命。
霍燃用手指輕輕地摩擦姜怡的指尖。
姜怡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掌心,觸電一般的,連忙抽出來。
為了緩解尷尬,她對霍燃點了下頭,“霍醫生,你也來上洗手間?好巧啊。”
霍燃慢條斯理撇了姜怡一眼,他將咬在唇邊的那根完整的煙拿下,隨手扔進垃圾桶。
“巧?”霍燃呵的一聲笑了,落在姜怡臉上的目光有些深,“我在等你。”
姜怡腦子嗡的一聲,好像要炸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有點多,她臉頰有些泛紅發燙。
霍燃為什么會在洗手間外等她……
他特意找過來,總不能是單純就和她打個招呼?
正在姜怡七想八想的時候,霍燃聲音再次傳來,“怎么不回我微信?”
姜怡愣了兩秒,胡謅道:“你給我發微信了嗎?可能聚餐太吵了,我沒聽到。”
霍燃扯唇,知道她說的假話,但也懶得拆穿她的小把戲。
姜怡借口出來久了怕不合適,于是撇下霍燃,獨自一人回了包房。
她似乎喝了不少酒,腳步有些踉蹌,可超脫的氣質,讓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別樣的嫵媚感。
不少路過的男士頻頻回頭看她,面露癡迷。
霍燃把一切盡收眼中,忽然危險的瞇起了眼睛。
姜怡回到包房時,同事們不知聊到了什么,正哈哈大笑。
她俯身剛坐下,包房的門又被推開。
許是見遲遲沒有人進來,大家紛紛扭頭去看。
霍燃頎長的身影正逆著光,正站在包房外,光線從他身后打來,將他整個人鑲上了一層明亮的白光。
或許是這樣的霍燃太過耀眼,原本鬧哄哄的包房,瞬間變得鴉雀無聲。
最終,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,“霍醫生,你也在這里吃飯嗎?一起喝兩杯?”
“不了,”霍燃目光在包房里搜尋了一圈兒,最后定在坐在角落的姜怡身上,“我來接個人。”
聽到這話,眾人面面相覷,但無一例外,都是一臉八卦。
接人?
霍燃來他們包房接人?
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極大,短短幾分鐘,大家已經交換了好幾次眼色。
而一旁的姜怡卻如坐針氈,沒想到霍燃竟然會找過來。
有人問:“霍醫生接誰啊?”
霍燃朝姜怡看了過去。
姜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,撲撲通撲通的,要跳出來般。
和齊子琛訂婚的事,同事們都知道,甚至還來參加過他們的訂婚宴。
在他們眼里,她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。
霍燃邁步走了進來,眾人向他投去注目禮,他頎長的身影停在姜怡面前,站定。
救命。
姜怡下意識攢緊手指,感覺無數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臉上。
霍燃突然彎腰,和姜怡平視。
姜怡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抬起頭,迎上霍燃的目光,“霍醫生。”
眾人見到這一幕,暗中交換著眼神,短短幾秒,已經腦補了一出情感大劇。
霍燃扯了扯嘴角,依舊保持彎腰的姿勢,一眼看去,就像是在征詢她的意見,“我有個朋友,抑郁癥發病期,聽說姜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,不知,你今晚有沒有空。”
一聽是這個原因,大家吃瓜的興致瞬間沒了,畢竟忙了一整天,誰下班還想聊工作?
姜怡擔心她拒絕,霍燃不會輕易善罷甘休,于是點頭,“有空。”
二人一起走出餐廳。
見附近沒有熟人,姜怡公事公辦的說道:“抑郁癥每個人情況不同,要想精準治療,我需要面診,但我今晚喝了酒,不如,明天你把她帶……”
“喝了多少酒?”話說了一半,被霍燃打斷。
前面一道臺階,姜怡正要下去,卻不小心踩空,差一點崴到腳。
霍燃眼疾手快,一把攬上纖細的腰肢。
他滾燙的呼吸,打在她頭頂,“姜怡,酒量不行就悠著點,還是你準備再從洗手間外撈個男人,跟他說‘你嘴唇看起來很好親’?”
霍燃語氣有些悶,放在她腰間的手指輕碾,仿佛有些生氣。
可姜怡卻從他的語氣里,聽出一種吃醋的感覺。
怎么可能。
真是喝多了出現幻覺了。
霍燃把車開過來,示意姜怡開車。
姜怡本能拒絕,“不用麻煩,我可以自己打車的。”
霍燃皺眉:“你看沒看過前段時間的新聞?”
姜怡下意識問道:“什么新聞?”
“一女子半夜喝多,在回家路上,被流浪漢強j的新聞。”
這話說的姜怡后背直冒冷汗,她臉色白了白,連忙拉開車門坐進去。
霍燃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下,一腳踩下油門。
直到到了小區的那一刻,姜怡才慢吞吞反應過來,霍燃來包房找她,是因為看她喝多了?為了送她回家?
就……還挺暖的?
姜怡酒勁上頭,說話有點甕聲甕氣的,“霍醫生,謝謝你把我送回來,不過,咱們還是不要太熟比較好。”
霍燃皺眉,“嗯?為什么?”
姜怡有酒壯膽,對霍燃沒之前那么顧忌,“咱們的關系,說白了頂多算一夜、情,你見到有幾個一夜、情的男女,完事后還總聯系的?”
姜怡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沒處理干凈,和霍燃走太近,實在不是什么好事。
而且,霍燃總給她一種,在背地里打什么算盤的感覺。
姜怡這番話讓霍燃的臉色瞬間黑了好幾個度,他咬了咬后槽牙,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我在你眼里就一普通p友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