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機師叔,你...”
魚幼薇忽然發難,沈金龍心頭大驚。
他是武當俗家弟子,學的都是一些皮毛。
魚幼薇可是武當掌教的師妹,從小學的是玄門正宗,武當真傳。
而且魚幼薇練武的天分極佳,年紀輕輕,武功在武當山就排進前十。
沈金龍曾經見過魚幼薇跟武當弟子切磋武藝。
簡直是驚為天人!
自己怎么可能是魚幼薇的對手?
可是,魚幼薇的劍指犀利,已經到了沈金龍的眉宇之間。
他多年刀尖舔血過日子,渾身汗毛炸起,下意識朝著魚幼薇的手腕抓去。
啪!
魚幼薇的手腕,居然被沈金龍抓個正著,狠狠按在桌子上。
“啊!你弄疼我了!”
魚幼薇吃疼,靈眸中含著淚水,惹人憐愛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沈金龍大吃一驚,連忙松手放開魚幼薇。
他低著頭,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掌心。
玄機師叔這一招,居然被自己給破了?
這怎么可能?
難道是自己變強了?
不!
是玄機師叔變弱了!
沈金龍眸光一閃,頓時明白了,瞪著秦昊,厲聲道:“好小子!你下毒,蠱惑了玄機師叔的心智,還傷了她的修為!我豈能饒你!”
在沈金龍看來。
魚幼薇的武功忽然跌落的如此厲害,必定是秦昊給她下了毒,以便控制她。
從江湖的角度來看。
沈金龍的猜測合情合理。
可是實際上,卻相差甚遠,謬以千里!
魚幼薇揉著酸疼的手腕,心中也詫異。
自己不就是給秦昊傳了二十年功力嗎?
武功居然跌落了這么多,居然連沈金龍這個俗家弟子都比不過。
魚幼薇抬起靈眸,道:“沈金龍,我說過多少次了!我沒有中毒,也沒有被他控制。他真是我師尊,你的師祖!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呢?”
沈金龍冷笑一聲:“你口口聲聲說,他是我的師祖!可是,我師祖怎么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子弟?”
秦昊云淡風輕的看了沈金龍一眼:“你說我是紈绔子弟,我認!可是,你說我手無縛雞之力,可就大錯特錯了!”
沈金龍大笑道:“口氣不小!好,那你展現幾手功夫,若是能讓我折服!我立刻跪地,給你磕三個響頭,賠禮道歉!”
佳人在側。
秦昊身在江湖,不由沾染了幾分江湖豪情,笑道:“好!那我就讓你開開眼!”
魚幼薇知道秦昊力大無窮,生怕他一拳下去,沒輕沒重,把沈金龍給打死了。
她連忙抓住秦昊的手腕,勸阻道:“師尊,還是算了吧!您大人不計小人過,不要跟沈金龍一般見識!何況,您再怎么說,也是他的師祖,若是把他打傷打死了,不好交代。”
其實,秦昊雖然打開了第二道玄竅,力大無窮。
可他一點招式都不懂。
就像是一個身在寶山的窮小子,身邊都是金山銀山,卻不知道怎么用。
雖然沈金龍的功夫,在高手看來稀松平常。
可是秦昊若是真跟沈金龍對手,未必他的對手。
秦昊灑然一笑,淡淡道:“放心,我只是顯露幾手功夫,并不是跟他切磋。”
言罷,秦昊站起身,離開船艙,來到甲板上。
烏篷船在河中間,距離岸邊有十幾丈遠,沈金龍不怕秦昊能逃脫。
他也想看看,秦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對手下使了個眼色。
幾個手持利刃的大漢會意,立刻退到一旁。
秦昊來到船頭,發現甲板上放著一捆鐵索。
這鐵鎖精鋼打造,足有數十丈長,平時是捆綁船錨,固定船只用的。
秦昊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,心中有了主意。
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,秦昊彎腰將鐵索撿起來,拿在手上掂量了幾下:“分量正合適。”
魚幼薇一雙靈眸之中,盡是詫異,輕聲問道:“師尊,你想要干什么?”
秦昊玩心大起,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師尊給你表演一個鐵索橫江!”
嗖!
不等魚幼薇驚訝,秦昊抓起鐵索,用力朝著兩邊一甩!
此處河道狹窄,水流湍急,兩側都是亂石灘!
鐵索飛出,落在亂石灘上,很快就卡在石縫之中。
沈金龍一眾江湖草莽,眼睛都瞪直了。
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?
只見秦昊雙手握住鐵索的中間,用力一扯!
咔嚓!
精鋼打造的鐵索,在秦昊手中,宛如是泥捏的,一截鐵索登時斷成兩截!
水流湍急。
兩側皆是險灘!
烏篷船的速度極快。
嘩啦啦...
鐵索在亂石之上摩擦,迸發出璀璨火花!
瞬息間繃直!
“喝!”
秦昊沉喝一聲,居然是雙手抓住鐵索的兩端,用力一拽!
巨大的力量,讓烏篷船的船頭一沉,船身都翹了起來!
秦昊仿佛腳下生根,雙腳牢牢釘在穿透,雙手緊緊抓住鐵索!
吱呀吱呀...
秦昊周身的筋骨齊鳴,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。
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了!
烏篷船硬生生停在河中間,無論水勢如何湍急,都紋絲不動。
噗通!
沈金龍和手下全都驚呆了,面如死灰,一屁股坐在甲板上!
他們吃江湖飯,在水上討生活。
深知人不勝天的道理!
不管一個人的力量有多大,都不能逆天而行!
可是眼前這個貴氣逼人的年輕人,居然真能做到,以一人之力,鐵索橫江。
簡直是個怪物!
魚幼薇也驚呆了,靈眸死死盯著秦昊。
她本以為,秦昊力能扛鼎,已經夠恐怖了!
她現在才知道,自己先前仍舊是低估了秦昊!
烏篷船雖小,可此地水流湍急。
他居然能鐵鎖橫江,讓烏篷船硬生生停在原地。
簡直是魔神!
要知道,秦昊還沒有修煉任何武功。
他所用的完全是蠻力,而不是巧勁!
等到玄苦師兄將武當的道藏運到京師,秦昊修煉了武當的上乘武學,實力將會何等可怕?
魚幼薇不敢想。
啪!
幾息之后。
鐵索終于堅持不住,崩碎開來。
轟!
烏篷船猶如脫韁野馬,順水飛流直下,朝著下游飚行。
秦昊跟沒事人一樣,笑了笑,將手中殘損的鐵索丟到河水中,一臉惋惜:“只可惜,鐵索的質量一般,若是百煉精鋼,興許還能堅持幾個呼吸。”
噗通!
沈金龍如夢初醒,跪在甲板上,朝著秦昊磕頭,誠惶誠恐:“師祖在上,請受弟子一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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