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伍散開并不是一件好事,特別是在這樣的混戰中,可莉莎只能硬著頭皮背著迷迭香徒步向集合點趕去。
但是這一路上遇到了數個不順利的意外,讓她發現自己似乎改變目前的決定比較好,按時趕到集合點幾乎不可能了。
第一件事,紅布谷領袖很“幸運”的倒在了她面前,隨后她差點被幾個感染者當成拉特蘭走狗給劈了,還好及時解釋清楚了誤會。
第二件事,梵蒂卡的所有希之翼駐地被包圍拔除,拉特蘭律教士傾巢出動,圣城附近的主要航線被完全堵死。
第三件事,天災降臨周邊地區,山火幾乎燒光了前路,再走下去,迷迭香大概率就撐不住了。
“唉,這可咋整。”
可莉莎愁眉苦臉,暫時委身于一個隱蔽的廢棄房屋,與一些感染者戰士,看著眼前的三個躺在這里的家伙。
從左到右三個人。
——依次是迷迭香,還處于深度昏迷狀態。
——感染者領袖“紅布谷”津特,全身也傷的很重,失去了意識。
——還有一個倒霉的黎博利人,被緊緊捆了起來。
值得一提,這個拉特蘭人似乎隸屬于戍衛隊,當時她正在與感染者激烈交戰,并幾乎用手戟重創了津特,與此同時可莉莎也看到了這一幕。
接下來的場面十分暴力,可莉莎費了一番功夫把這個黎博利小隊長制服,救下了這位奄奄一息的紅布谷領袖。
接下來,在圣城的河流旁邊,可莉莎遇到了數十個被沖散的紅布谷戰士,他們見津特在這里,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可莉莎的隊伍。
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,與其他希之翼成員失去了聯系,只能各自為戰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可莉莎伸手挑起這個黎博利的下巴,后者似乎有點惱怒。
“翎羽!”
“別碰我!”女孩憤怒的瞪著她。
“呦,脾氣不小...”差點被她咬到手指,可莉莎皺起眉頭,轉過身把翎羽丟在角落里不去理會了。
幾個感染者戰士在這個破屋子里與可莉莎商量起來:“怎么辦,希之翼的朋友?”
“我們很感謝你們的幫助...但是現在的情況...”這幾個戰士的心情十分悲痛,這場糟糕的戰斗讓紅布谷幾乎全軍覆沒。
——領袖垂死,干部半損。
——平原之戰,感染者血淚。
“別擔心,你們的領袖不會有事的。”可莉莎嘆氣,順便幫津特處理著身上的傷口,她發現自己做這種事情已經越來越熟練了。
這些感染者戰士磨著牙,渾身的怨氣無法釋放,這份憋屈自然全都釋放到了這里唯一的拉特蘭人身上。
他們把不善的目光放在了角落里的翎羽,拿著鐮刀或者別的什么東西呼啦啦圍了過去。
“打死這個戍衛隊的走狗!”
“我要割掉她的內臟下酒菜!”
翎羽毫無懼色,盯著那幾個氣瘋的感染者,勾起嘴角:“來啊?來殺了我?”
“神主終會保佑我們直抵天堂,而你們都將得到懲罰!”
一個感染者走上前,舉起那把生銹的砍刀:“我要砍下你的狗臉,看看你的神主還能不能辨認出祂忠實的信徒!”
可莉莎趕快跑上來:“都住手!還想不想出去了?”
倒不是她有多待見翎羽,或者對拉特蘭士兵有什么憐憫,而是她還需要一個當地人作為引路人,否則這種情況下再迷路就完蛋了。
可莉莎勉強制止了盛怒中的感染者戰士,他們出于對希之翼的感激勉強沒有動手,不過一個個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翎羽,眼看下一秒就能把她生吞活剝。
翎羽盯著可莉莎,還沒等她開口就冒出一句:“滾!!”
可莉莎擦了擦汗,也不多廢話,一腳險些給翎羽隔夜飯踢出來,隨后又是照著臉蛋就是幾下友情破顏拳。
“嘔咳咳...你...你不會有好下場的...”
可莉莎認出了翎羽衣服上的戍衛隊標志,她記得菲莉達好像身上也有一個差不多的,皺了皺眉:“不想吃苦頭就乖乖聽話。”
她給了翎羽選擇,要么帶他們遠遠離開圣城,要么自己會冷眼旁觀,讓感染者們砍下她的腿泄憤。
可莉莎用冷冰冰的口吻威脅著,筆畫著手里的小塊源石:“我聽過很多不幸的死法...用源石從食道里刺進去,讓人無法呼吸,你肯定不想試試吧?”
“......!”翎羽在聽到死這個字眼時身體抖了抖,瞳孔一陣收縮,她屈辱的咬了咬唇,綠色的眸子里蓄滿了淚珠。
“無恥的感染者!你們果然都不該活著!”
“做決定!”可莉莎不耐煩了,給旁邊一個砍刀大哥使了個顏色,后者冷笑的走上前。
“不——!我帶你們離開!”
恐懼終究蓋過了一切,翎羽垂下頭,咬著牙答應了她。
可莉莎給翎羽偽裝成了奴隸,這些感染者也脫下了身上染血的衣服,又到附近另尋找了一些平民的衣服。
至于那些衣服是怎么來的...
可莉莎已經不想知道了,感染者能用什么樣的“友善”方式討要她可管不著。
給津特身上染血的血紅盔甲脫下,擦洗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,那只忠誠的紅布谷鳥居然一直跟在他的身邊,可莉莎頗為驚訝。
經過一番整頓,對于附近的守衛兵而言,這支隊伍現在顯得不那么可疑了。
帶上幾把鐮刀,幾兜子角落里的谷物,可莉莎扎上粗布頭巾,確保身上所有關于希之翼的東西全都收好,這支隊伍沿著河流緩緩而上,硬著血色夕陽向遠離梵蒂卡的方向走去。
途中又有不少感染者加入了他們的隊伍,繞過了幾個戍衛隊的搜尋,可莉莎最終清點了隊伍里的人數,發現有13個孩子,56個男人,還有18個傷員。
到了晚上,隊伍里幾個重傷者還是沒能挺過去,可莉莎被迫停下,處理這幾個感染者兄弟的遺體。
一個面容剛毅的感染者戰士拄著大劍,站在小山坡上,回過頭最后深深凝望了一眼圣城的方向,那里是他曾經的家,他曾經的祖國和故鄉。
幾座無名的小墳包被立在了這里,一些遺物,刀劍也被一同埋入地下,有人找來了迷途花瓣,他們舉行了小小的葬禮。
“你們共事了多久?”可莉莎難受的看著這個地方。
“......上個月到現在。”一個中年人說道,他臉上胡子拉碴,眼袋滿是紅腫。
“那時候我們有三千個人,我們聚集在津特的周圍,我們只是想活下去,第一個提出抵抗的是老埃里森。”
“老埃里森最后死了,津特接過了他的布谷鳥,從那時起我們就自稱紅布谷了。”
“我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,還有他們的事跡。”
可莉莎靜靜的聽著,他們在粗劣的陶瓷碗里面扔了一些閃耀的石子,那些石子在河邊泛著油亮的光,像是拉特蘭索菲亞大教堂上最美麗的紅寶石。
“我們要離開了。”可莉莎猶豫著說道,“你們跟我走吧,這里已經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。”
流著淚的中年人舉起手,他仰著頭,發出幾聲嗚咽的“啊啊”聲,隨后朝可莉莎點了點頭。:“我們雖然暫時失敗了,但我們一定會回來!”
“紅布谷不會就這么完了!津特還在!我們還在!我們遲早要回來,看到我們的旗幟掛在索菲亞教堂的穹頂!!”
“梵蒂卡屬于每個人!感染者的仇不能就這么算了!”
所有感染者都大聲應和著,他們眼中沒有任何漣漪,即使在經歷了這樣的慘敗過后依然堅定。
可莉莎后來回憶起來的時候,發現這些感染者的眼里是有光的。他們的信念支撐著他們拿著簡陋的武器持續抵抗,堅持在這個充滿惡意的圣城繼續活下去。
“同胞,領袖的布谷鳥為什么是紅色的?”
“......請不要這么說,那是感染者用血染紅的,不死布谷鳥。”
可莉莎當時想,應該有人把這些記錄下來,哪怕是留于民間非正式的野史,她拿出了筆,把這一切重新整理思路,寫在了隨身的紙張上。
那是有關紅色布谷鳥,還有拉特蘭樞機主教的故事。
——可莉莎·馮克勞斯,記于1093年。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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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