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,理論超牛X,實踐菜一匹。
當初簡薇可是想了不下二十套拿下卞越的辦法,每一套都看上去無比的完美,孫子兵法都趕不上的那種。
可到了關鍵時刻,完了,不會了,全是知識盲區,面對卞越的這個提議,簡薇被整懵了。
這個畫面,卞越似乎早有預料,他露出一抹無害的微笑: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。”
簡薇連忙別開目光。
這時,卞越聽見外面有響動,應該是傭人上來了。
在簡薇不解的目光中,卞越起身朝門口走去,傭人端著餐盤正準備敲門,誰知道門居然自動開了,傭人愣了愣,連忙道:“卞先生,晚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。”
卞越接過餐盤:“嗯,下去吧。”
門重新關上,簡薇耳朵不如卞越靈敏,但是鼻子卻靈的很,她有將近一整天沒有進食,聞見香味,立刻就來了精神。
卞越將餐盤放在靠近床邊的小擺臺上。
“你先吃,我進去再去沖一把。”
……
“額……”簡薇吃飽喝足,一臉滿足的靠在軟枕上。
卞越洗完澡正在換衣服,簡薇抱著溫熱的玻璃杯,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,她一邊喝水,一邊看卞越穿衣服。
簡薇心里有個疑惑,大晚上的,他穿衣服干嘛?
黑色的長褲套上后,卞越并未系皮帶,而是任由褲口松垮的搭在腰間,然后從衣柜里拿起一件熨燙平整的黑色襯衫,當一整套衣服穿上以后,簡薇驚奇的發現,穿上衣服以后,卞越整個氣質都不一樣了。
只圍浴巾的時候,卞越身上那股赤裸的Y望呼之欲出。
而穿了衣服,生人勿進的倨傲氣也隨之而來。
“等下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你去哪里啊?”
“先去金獅會所,然后再跟嘉泰去吃宵夜。”
完顏嘉泰無家可歸,索性破罐子破摔,跑到金獅會所去買醉,剛才卞越收到消息,是完顏嘉泰發來的,問他來不來。
卞越其實并不想過去,但是,呆在家里的話,似乎對簡薇也是一種威脅,索性騰出點時間讓她好好休息。
簡薇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。
現在男人出去玩,都那么理直氣壯了嗎?
“哦,那你早點回來。”
卞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轉身出門。
……
金獅會所
“來,坐!”太子爺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,示意卞越不要客氣。
卞越坐在他旁邊,看了一眼桌面上傾倒的酒瓶:“今天是怎么了?”
完顏嘉泰舉起手,枕著后腦勺,意興闌珊的問道:“你沒看新聞嗎?”
卞越搖頭,他一直在忙,沒時間看。
“什么新聞。”
“關于我玩女人的新聞。”
卞越并不覺得意外,在沒有認識完顏嘉泰之前,他就不止一次的在報紙上看見過完顏嘉泰的花邊報道。
“這個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卞越替自己倒了一杯馬爹利,自斟自飲的問道。
“你到底哪頭的?”完顏嘉泰瞪著他:“我都被黑成這樣了,你還說這種風涼話?”
“知道是誰黑你的嗎?”
“我懷疑是姜小米!除了那只狗仔,我想不到其他人。作為過來人,我奉勸你,以后可得把老婆看緊了,千萬千萬不要讓她跟姜小米有任何的接觸,前車之鑒,我就是前車之鑒。”
卞越喝酒的動作微有停頓,然后又若無其事的一仰脖子喝光了。
“說起那只狗仔,我真想把她剁碎了。”完顏嘉泰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全是猙獰,很顯然,這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卞越感到好奇,姜小米到底做了什么,導致完顏嘉泰那般的憎恨。
“……婁天欽知道你對她的老婆,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嗎?”
“要不是有婁天欽,她墳頭的草都能喂牛了。”完顏嘉泰恨恨道。
卞越問:“她到底做了什么?”
“金天佑認識嗎?”完顏嘉泰迷醉的眼,直勾勾的盯著卞越。
卞越的表情從放松轉為凝重。
這個人,他恐怕比完顏嘉泰還要熟悉。
“不是太清楚。”
太子爺并未深究下去,兀自說道:“生孩子之前,我就跟宋真真打好招呼了,從今往后,金天佑滾出我們家。你猜怎么著?姜小米跟她暗度陳倉,居然趁我不在家,把海報全都轉移了。”
卞越目光閃了閃:“轉移到哪里了?”
“我TM哪知道轉移到哪里了。”完顏嘉泰猛拍了一下膝蓋:“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,一是金天佑,二是建雄,第三就是姜小米,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么窩囊過。”
卞越對完顏嘉泰的遭遇深表同情,但他提到海報,卞越就不得不想起自己家的那一箱子。
兩人在金獅會所暢飲了個把小時,完顏嘉泰振臂一揮:“走,我帶你去吃宵夜。”
……
夜晚的東亞比白天要匆忙,蜿蜒如火龍的高架橋上,往來車輛川流不息。
本市最高端的旋轉宵夜餐廳,卞越端著紅酒杯,站在露臺的位置,望著遠處的星火燎原,眼神深邃,嘴角掛著謎一樣的笑容。
忽然,完顏嘉泰的手從背后伸過來,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卞越的肩膀上。
“看見那些亮著燈光的地方了嗎?”完顏嘉泰手指在空氣里一劃。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。
卞越側眸道:“看見了。”
“那都是我曾經打下的江山!”
卞越無語的扭頭,不料,完顏嘉泰竟然強行將他的頭掰回了原來的位置:“別往那邊看,那邊還沒打下來呢。這邊才是咱的地盤。”
關于太子爺的‘江山’,卞越現在算是略有耳聞了。
“好漢不提當年勇,你曾經混的再好,現在還不是一樣,連家都回不了!”卞越冷冰冰道。
完顏嘉泰哼笑:“老子實話告訴你,今晚我要想找個地方睡,分分鐘的事兒!只不過……我不想。”太子爺雙眼迷戀的望著延伸至遠方的燈紅酒綠:“算我倒霉,愛一個人TM愛過頭了,把自己給搭進去了。”
卞越問:“愛過頭是什么感覺?”
“什么感覺?坐牢的感覺,還是無期徒刑。”
“可我有一段時間,看你好像挺滋潤的。”
“我那是跟獄警關系好的時候,當然滋潤了。”
“那你現在算什么?越獄?”
“去你大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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