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建春離開后,江風又召見了杜玉松和馮輝篆。
這二人短短幾日內便議定好了一個章程。
剛擬定好,便馬不停蹄的呈遞上來給江風過目。
這二人用心做起事情來倒是不差,江風只是給了三個統一,并沒有給詳細的方向,這二人竟然能拿出一份逼近現代管理的方案來。
雖然其中還有些小小瑕疵,但是這已經足夠讓江風大吃一驚了,就這一點就足以讓江風欣喜了,難不成這兩人還有現代化思想的苗頭?
江風哪里知道,杜玉松與馮輝篆二人在私底下狠狠的揣摩了一下江風的心思,知道江風性子狂放,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。
所以杜玉松和馮輝篆就往大膽了假設,正所謂人有多大膽,地有多大產,所以不知不覺,杜玉松與馮輝篆二人竟然順著江風大膽的這個假設,突破了這個時代的思想桎梏。
江風臉上露出的微笑,讓杜玉松和馮輝篆二人松了口氣。
江風將文章放下,道:“你們的想法不錯,剛好映襯了我的想法,只是你們的行文不夠簡介明了,條例也不夠清晰,我今日整理一下,將最終的定案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伯爺辛勞,我等無地自容。”
江風嗤笑道:“有什么無地自容的?你們啊,總是如此謙卑……也不見得就是件好事。”
“伯爺教訓的是。”
二人小心翼翼的奉承。
“對了,杜玉松,你家中可有輕功好手?”
“回稟伯爺,這自然是有的,不知伯爺有何吩咐?”
“我聽人說輕功好手能堪比一匹好馬,騎馬奔襲后,馬乏了,人還能接著走,你讓人幫我送一封信回京都。”江風二話不說從懷里掏出一封信。
杜玉松不敢怠慢,雙手去接了過來,然后才遲疑著問道:
“伯爺手底下已經有監察司等諸多高手,為何要我等送這封信?”
江風雙眼一凝,淡淡的說道:“監察司不方便知道這件事。”
杜玉松一愣,隨即咬了咬牙,一口答應下來:“我等定不辜負伯爺所托。”
說實話,說完這句話之后,杜玉松心里頓時就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后悔了,這可是渝瑾伯給的第一份差事,而且這差事竟然連直接隸屬于皇帝的監察司都不方便知道,這代表著什么?這代表著伯爺不想讓皇帝知道啊!
可是,渝瑾伯即便再怎么權勢滔天,那也是皇帝陛下給的,而渝瑾伯竟然在皇帝陛下的耳目,監察司的眼皮子底下玩這套,這要是說得嚴重點,這就是欲圖不軌啊!
但是后悔歸后悔,已經答應渝瑾伯的事是絕對不能再反悔的了,不然的話,那下場絕對比死還慘。
可到時候若是事情敗露了,渝瑾伯會不會失寵杜玉松不知道,但是他們杜家肯定第一個遭殃。
至于江風這封信里的內容,杜玉松是不敢生出偷窺之心的。
渝瑾伯是權貴,是上官,上官不打算將事情告之鷹犬,鷹犬偷窺機密要務,這是為人鷹犬的大忌。
江風自然是注意到了杜玉松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變化,他微微一笑道:“杜玉松,你在想什么?”
杜玉松猛然回過神來,暗道自己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,竟然在伯爺面前表露出了內心矛盾的情緒。
“回稟伯爺,小人沒想什么。”
江風笑了笑道:“你心里有所顧慮,卻又不想讓我知道,你這么糾結,卻又要為我辦事,你心里肯定相當痛苦吧?”
“小人不敢!為伯爺跑腿兒是杜家的榮幸,萬不敢有任何不滿!”
江風輕聲寬慰說道:“放心,我沒指望你們能瞞過監察司的耳目,我也沒指望監察司不知道我送了一封信出去,既然沒有打算瞞著監察司,也就沒有打算瞞著陛下,我沒有不臣之心,陛下會理解我的。”
“你也不必太過憂慮,好好辦好我教給你的事,說到底你只是個跑腿的,真有什么干系,也輪不到你。”
杜玉松頓時羞愧的低著頭不敢去看江風的目光,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經被江風拆得明明白白的了,仿佛自己這個人站在江風的面前是全然透明的,一點秘密心事都藏不住。
“是,伯爺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我等告退……”
杜玉松二人離開知州府之后,也不敢怠慢,立馬快馬回家,將渝瑾伯吩咐的事給落實了下去。
與此同時。
如同江風所料,江風還沒有離開書房樓閣,關于江風送了一封信出去的事,便已經傳到了趙輕飏的耳朵里。
“他,送了一封信到幽都城去?送給誰?”
“呃……啟稟陛下,這個,奴婢們尚未可知…”
趙輕飏嘆了口氣道:“這少年人心思也太重了吧,他此前不久才剛剛給龔九里和夏青霄寫過信,而現在又要送一封信回幽都城,他送給誰呢?”
張公公略作遲疑后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陛下,要不要監察司將此書信弄來讓陛下過目。”
趙輕飏冷冷的掃了一眼張公公,張公公頓時面色大駭,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急忙跪下磕頭道:
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,奴婢多嘴了!請陛下降罪!”
趙輕飏緩緩收回目光,道:“江風既然選擇讓杜家一個武林名門去送這封信,而非監察司,就是明擺著沒打算瞞著朕,卻又不打算讓朕知道內容,張讓……”
“奴婢在!”張公公驚恐的微微抬頭,緊跟著應喝道。
“張讓,江風說的很對啊,你這人小聰明很多,但是這小聰明總是用不在正途上,朕還沒說話呢,你就急匆匆的想要替朕做這個決定了。”趙輕飏輕描淡寫的笑道。
張公公聞言驚恐不已,又急忙重重的磕頭,哭喪著臉道: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!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,奴婢萬死不能恕罪啊!”
趙輕飏微微舒了口氣道:“朕不想有下次,滾出去。”
“是,是!奴婢告退!”
趙輕飏轉過身,拿起書案上的一本規章制度,對淮漁道:“唉,若是完五在此,說不定能替朕猜猜看。”
淮漁羞愧的低頭道:“臣妾愚鈍,不能為陛下解惑。”
趙輕飏微笑道:“哪里有什么困惑,朕也知道這小子想做什么。”
淮漁有些驚訝,道:“陛下難道早已知道?那渝瑾伯……想做什么呢?”
“他要回姜國了。”趙輕飏無奈的搖搖頭,語氣里倒是沒有悲傷,因為江風承諾過,他還會回來的。
“啊?陛下……既然早就猜到,為何還會苦惱?”
“他要回去就回去,他直說就完了,但是送這信去京都干什么?”
淮漁聽出了些許端倪,試探性的問道:“莫非陛下也猜到了這封信的去向?”
趙輕飏微微點點頭,嗤笑道:“除了送去科學院還能送去哪?幽都,也就只有十三樓那幾人能讓他牽掛了,只是若是要一同離開的話,約定個時間不就好了,為什么突然送信,好似此前根本就沒有約定時間一樣,沒有任何計劃的行進,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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