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中文網 > 逍遙駙馬爺 > 第441章 無人,何來眾
  元氏著實被嚇了一跳,身處于那密林便能知曉有多詭秘,如今見秦風這番情狀,滿以為他有不適,慌忙問道:“可是挨了瘴氣?”

  因為那防護服及面罩礙事,兩人出了林子便脫了去,秦風卻笑得開懷:“非也。”

  前面又渴又餓,后面則是爬山后累得,突發現一束灼人的目光,他抬頭一看,只見一中年漢子站在元氏身后,離得不遠不近,臉上雖有傷疤,但這人的氣勢是內而外散發的。

  年齡不小,但這周身的氣勢不改,秦風的腦子何其快,立馬朝他一拱手,絲毫沒有怠慢的意思,韓明見狀,心下略有松動,但也不著痕跡地拱手還禮。

  秦風與龍七跑了這一遭,雖是疲累也收獲不小,兩人下了馬車,元氏才訝異地發現兩人衣衫竟是完好,肉眼可見的皮膚也不見絲毫異狀,不像是挨了瘴氣的模樣。

  且兩人中氣十足,下馬車后的說話聲不急不喘,絲毫不見靡態!

  那山林的瘴氣不一般,他們還未見著瘴母爆開就已經潰不成軍,他們僅僅兩人卻能全身而退,絲毫未見異狀,元氏壓下心中驚奇不表,本要隨著兩人進去,秦風卻折身回馬車。

  他從馬車上搬下來些東西,竟是大大小小的植物,還有用琉璃瓶裝著的水及泥土!

  元氏心里微動,似有所悟,便聽到那秦風問道:“這位大哥想必是姐姐的故人吧,來得正巧,不妨一同看看我們從苦崖帶出的東西,甚有意思。”

  韓明曉得這人直爽,算是開門見山,尾隨秦風進去,便上樓進了秦風的臥房,待把門一合上,秦風才把那些東西一一地擺在他們面前,卻是稀里古怪。

  秦風先示意他們看那些植物,尤其是葉片:“今日是與龍七一探苦崖,捱過了瘴母飛降,順利地穿過了樹林,爬過一座山,方知道山后竟有平原,吾采了些土與植物回來。”

  秦風沒說的是那地方一眼看過去,竟是看不到頭,不說是幅員遼闊,遠比想象得大!

  且外圍是山林與瘴氣林,里面卻是一馬平川,好生平坦的平原,最讓秦風意外的是當地的土質,竟是壤土!

  得虧浮生閣閣主的筆記,這一路上他一邊趕路一邊消化那些冊子,也曉得這土壤之分。

  砂土、壤土和粘土是三大土壤質地,這呂奇是地質學家,也曾在浮生閣上研究何種土壤適合種植,得出的結論便是這壤土。

  只因這砂土不保肥不耍肥,雖是可以讓作物生長,卻無后勁,難以豐收,而粘土卻與砂土恰好相反,質地粘重,土粒的空隙大,這就勢必不耐旱,不耐澇。

  而壤土恰好介于兩者之間,保肥又宜耕種,耐旱又耐澇,對東越這種還處于沒有多少農業技術,幾乎純靠老天爺賞飯吃的朝代,能得一片有壤土的土地太不易了。

  秦風隨即在心中小啐了一口,鬼屁的東越,苦崖之后無主,根本不是東越之地!

  這念頭讓秦風越發興奮,身體的疲累也一并去除,他指著這泥土說道:“瘴氣林里的土壤已經沒法用了,但越往后,土質越好,而且水流清澈,吾已驗過,并無毒。”

  龍七將那裝在琉璃瓶中的水倒了出來,元氏與韓明見那水質清澈,正要說話,龍七舉杯抬頭,竟將那來自苦崖的水倒進喉嚨,一口飲干!

  元氏大驚失色,韓明更是難以抑制,雙手撐在桌上正欲起身,卻見龍七飲完毫無異狀,秦風笑道:“我二人在那邊已經親口嘗過,無毒,且水質甘甜。”

  秦風覺得口感接近于現代的礦泉水,因那附近有山,不排除那地方的水源由山上匯入下來,若是山泉水,里面富含微量元素也正常,水源,土壤都有了,何愁不能種植農作物?

  韓明則看向另一件東西,那是一只活著的蜜蜂,被秦風捉來關進了琉璃瓶中,可憐這小上的玩意在里面施展不開,振開翅膀后在瓶中屢屢碰壁,不得要領。

  “請問秦公子這是何意?”帶出泥土、水與各種植物算正常,蜜蜂是何意?韓明不解。

  秦風卻是語塞,要如何告訴他們在沒有溫度劑的現在,這蜜蜂卻是天然的測溫儀?

  這蜜蜂本屬于變溫動物,體溫接近于氣溫,蜜蜂發育的適宜溫度是三十四攝氏度左右,若是溫度低于三十二攝氏度,發育期則要延長一到三天。

  是以這蜜蜂生存的地方可以說明當地的氣溫,瘴氣林里溫度偏低,但走出去后卻是別有洞天,溫度也陡然上升,秦風看到蜜蜂時險些失態。

  有蜜蜂存在,說明當地的氣溫在三十攝氏度以上,這暖熱的溫度足以讓秦風開懷。

  結合以上的因素,那地方可以開墾,可以耕種,定能成為一方沃土,秦風擇其重,講解了這蜜蜂的作用,韓明與元氏交換眼神,又問道:“二公子何以全身而退?”

  “瘴氣并非不可控制,最可怕之時,我與龍七均見到如車輪大小的金色瘴母從天而降,硬生生地砸到我二人身上。”秦風淡然道:“不過我們事前穿了防護服,隨身帶了熏藥。”

  那確是一道看上去可怖的天然屏障,但短時可破,若是能翻種其土,長期亦可破之。

  韓明緊盯著秦風的一舉一動,連同他開口時的每個神情亦不放過,此人陳述時頗有老學究的味道,絲毫不見青澀,描述如何從瘴氣林里步步深入時不見自得傲氣。

  聽著秦風的字字句句,他雙手早已不自覺地揉搓在一起,突打斷秦風發言:“敢問二公子,可是要在苦崖之后自立一國?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秦風回答如擲金玉,清脆有聲。

  韓明并不愕然,只是反問道:“敢問二公子有何籌碼?”

  “銀兩、土壤、作物、人,未來可見的不同于東越國的章程制度。”秦風嘆息一聲:“自古成事者均是眾,吾獨缺的恰是這眾其中的人,無人,何來眾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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