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中文網 > 逍遙駙馬爺 > 第1380章 避依賴
  依對方的架勢,想要全身而退太難,柏江卻以一人之力替大家擋下攻勢,幾乎是一人承擔,容瑩安心底早就消融,此時才說道:“你大可不必如此,你我是夫妻,也會惜你。”

  柏江的心弦繃了太久,雖然這樣的話聽了不少次,只有這次讓他心中服帖。

  他不止一次后悔當初說謊,騙來的九年讓他如坐針氈,直到現在都成了他的心病。

  “柏江,我現在不那么糾結了,此前恨你是在知道我的兒子女兒經受了那么多苦難,我沒有陪在他們身邊,尤其在知道凝兒在宮中過的是什么日子后,我更是心中難安。”

  “那時候的我把所有的怒火傾泄到你頭上,老實說,我到現在也覺得你是有錯的。”

  柏江的臉一白,可不是有錯。

  “但現在想想,命運就如同安排好的車輪,或許就該朝那個方向行駛,凝兒如果沒有入宮就不會遇到秦風,秦風也不可能登上駙馬之位,開始自己的籌謀,更沒有現在的大鯤。”

  “我所愿是希望所有的大啟遺民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,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,現在大鯤都給他們了,不僅如此,大鯤更是繼承了大啟的遺志,更上一層樓,有繼承,更有發展。”

  “沒有什么比現在更好的結果,這樣的種子,也有你的原因,這么一想,我心中釋然。”

  容瑩安見柏江亮起的雙眸,笑著說道:“在那九年里,你我親密無間,我也是幸福的。”

  九年后恢復記憶,壓在心上的東西多了,扛在肩上的責任多了,自然不能與那九年比。

  她的變化讓柏江心悸,柏江費盡心思想讓她釋然,直到現在,他才真的相信容瑩安是真的放下了:“夫人,今日見到那太子,可是與女兒關系尚且不錯的那位?”

  “正是,他母妃去世后,他就被立為太子,這是蕭佑一貫的手段,她母族不顯,本來就沒有什么勢力,只要她自己能成為新任太子的軟肋,蕭佑提前將她除去,他就再無牽掛。”

  去母留子,不過而已。

  臟話在柏江的喉嚨里滾了一圈,忍了又忍才沒說出口,容瑩安卻看到了另一面:“他們雖然帶的人不多,但該商談的在都城都完成,明日商談我們需得掌握底線。”

  秦風說過貿易戰是看不到的戰場,他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故事,臨行前給他們講了兩個先例,一個是黃棠親自參與過的東越與南瀛會談。

  那一次,黃棠提議用斷糧來絕南瀛后路,一舉將局面改變,這正是緣自南瀛與東越的貿易,東越對南瀛糧食出品比重極大,南瀛習慣于常年購買東越的糧食,自身農業不足。

  長此以往,形成了對東越糧食進口的依賴,一旦兩國發生紛爭,東越祭出斷糧一舉,南瀛人無可奈何,只能放棄原來的大好局面。

  而另一個故事則與他們自身相關,秦風是如此舉例的——齊國與衡山國。

  這兩個國度他們聞所未聞,秦風也只說是用來舉例,方便他們消化。

  齊國是諸國對立之時最富裕的國家,也在當時率先發動貿易戰,當時所有國家中,衡山國是兵器打造最厲害的國家,其它國家都向其采購兵器。

  齊國的管仲將目標對準衡山國后,命齊國使臣攜帶大量銅錢去高價收購衡山國的兵器,收購的價格遠超他們,同時轉向除衡山國以外的國家收購多余的糧食。

  因為高價收購兵器,衡山國收獲了大量的財富,由此導致重心偏向兵器鍛造,為謀利,農業發展越來越衰,最終糧庫空缺,國庫倒是充盈。

  衡山國滿以為有銀錢就不愁買不到糧食,拿著銀子去他國收購糧食時才知道多余的糧早就被齊國買走,他們只好去找齊國,但齊國此時沒有半分情誼可講,直接禁止糧食出口。

  衡山國只能向齊國求和,齊國借由這場貿易戰占穩了上風,拿下衡山國后,齊國又有類似的伎倆對付其余國家,往往是加錢收購對方的優勢產品。

  等對方為利所惑,開始重心轉移到這一領域后,齊國就停止收購并且禁止出口糧食給對主,造成對方優勢產品生產的過剩及缺糧,最終不得不臣服于齊國。

  柏江記得眾人聽到這案例時無一不是后背發涼,誰說真刀真槍的打就是戰爭,這種沒有硝煙的斗爭更是激烈,殺敵于無形,且完全可以套用在東越與大鯤身上。

  前面有已經吃過虧的南瀛人,他們現在要打起精神,防止在會談中造成過錯,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守住底線,不出賣核心技術,不形成對東越商品的依賴,尤其是核心農業產品。

  關乎百姓生計的東西必須自給給足,如果依賴進口,將來對方翻臉,于他們是滅頂之災。

  柏江并未醉,韓世通等人也還好,待沐浴過后,一行人又坐在一起協商明日的會談,一致準備讓范世顯與容瑩安作為主談,其余人等作為輔助。

  范世顯是市舶使,本就負責對外貿,這一次是個開端,與北漠的通商是蘇保兒打開局面。

  這一次與東越的正式通商,由他來主導,也當是練手。

  范世顯是黃棠一手提拔上來的人,也是經過秦風過目覺得可用之人,這次被委以重任,又是在蘇保兒不在的情況下,還是有些緊張,柏江瞪他一眼:“還有夫人在呢。”

  想到太子與瑞王見到夫人的情景,好似他們真的被夫人壓了一頭,范世顯又信心大增。

  相較于這邊的井然,一墻之隔的鄰院就沒有那么好過,太子與瑞王一醉不起,婁義最慘,直接被送醫,只有司徒烈好些,還要忙著與下人一道照料幾人,折騰到了半夜

  等到第二天雙方見面時,對面的人神情氣爽,這邊則是一片頹然,婁義眼下還有烏青。

  司徒烈率隊站在太子后面護衛,心底卻煩躁不安,對面的荊無命冷眼看著他們,心中冷笑了無數回,就這樣還想與他們較勁,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。

  反正談不妥,對方想要動手,他們也不在怕的,他們人手一柄微型手槍,藏在懷里。

  再說了,后面城墻上架著的大炮不是吃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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