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遠山注意到楚之逸的眼神,眸色暗了暗:“她等會兒來。”
楚之逸的心里忽然就燃起了希望。
一行人正說著,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會展中心門口。
眾人紛紛轉頭看去。
“那是什么車?”
“沒見過。”
“我在車展上從沒見過這輛車,應該不是豪車品牌。”
駕駛位上的顧深聽到幾個人的討論,無語地翻了個白眼。
他們當然沒在車展上見過,這是品牌方特意為顧總定制的,他們今天能見到都算是開眼了。
顧君衍推開車門下車,他繞過車頭,紳士地邀請蘇晚晚下車。
蘇晚晚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貼心,把手放在顧君衍的手心里,身子剛離開座位,就被拽了一下。
她的裙角夾在了座椅的縫隙里。
蘇晚晚的裙子很短,彎腰有走光的風險。
她還在猶豫的時候,顧君衍已經伸手把她的裙角撥出來了。
“顧先生,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謝,我只是保護太太的隱私而已。”
蘇晚晚唔了一聲,害羞的把頭扭到一邊。
蘇遠山身邊的人問:“蘇總,那是你的女兒嗎?”
蘇遠山點頭:“我的小女。”
“長得可真漂亮啊!”
“完美繼承了你和蘇夫人的基因。”
“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嗎?”
眾人都沒聽說蘇家小女結婚的事情,看兩個人的舉止神態親密,不像是沒關系。
蘇遠山點點頭:“是。”
他不想告訴眾人兩個人的真正關系。
如果真的確定蘇晚晚為蘇氏繼承人,以顧君衍的身份配不上他的女兒。
蘇晚晚聞言,握緊了顧君衍的手,毫不留情面地拆臺:“爸爸忘記我和顧先生已經領證結婚了嗎?”
顧君衍詫異地看著身側的小姑娘,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。
蘇晚晚的話猶如平地一道驚雷炸的所有人外焦里嫩。
蘇家二女兒不像蘇念秋那么光芒耀眼,關于她的消息少得可憐,但她今年好像才二十歲,剛夠法定年齡,這么早就結婚了?
蘇晚晚嬌美可人,身邊的男人成熟穩重,看起來很般配,但也能看得出兩個人有一定的年齡差距。
有人隱晦地問:“蘇總,我記得你的大女兒剛訂婚,小女兒這么快就結婚了?”
圈里傳言蘇家兩女爭搶一夫。
蘇念秋是勝利者,失敗者隨便找了個男人嫁嗎?
眾人意味深長地看向楚之逸。
蘇遠山不悅蘇晚晚的拆臺,面不改色地說:“兩個孩子情投意合,只領了結婚證,還沒辦婚禮,我們兩家人正在商量他們的婚期。”
蘇晚晚心中冷笑,她都沒見過顧先生的父母,他什么時候見過了?
蘇遠山看了蘇晚晚一眼,希望她不要再拆臺。
蘇晚晚抿了抿粉嫩的唇瓣,沒有再開口,反正她已經為顧先生正名了。
幾個人識趣地沒有再問,說說笑笑進入大廳。
楚之逸想跟蘇晚晚打招呼,卻被楚雲拽走:“你還嫌不夠丟人嗎?”
楚之逸悻悻地離開。
蘇遠山慈愛地看著蘇晚晚,正要跟她寒暄,就聽蘇晚晚面無表情地問:“爸爸,希望你說到做到,拿到鐵路項目之后就把奶奶的下落告訴我。”
蘇遠山立刻保證:“爸爸一會兒就把你奶奶的地址告訴你。”
“這樣最好。”蘇晚晚看向顧君衍:“顧先生,我們進去吧。”
蘇遠山察覺到蘇晚晚的冷落,他也不生氣,快步跟在蘇晚晚身邊,關心的問:“晚晚,爸爸聽司機說你和小顧住在惠安區,那邊的治安又亂又差,不如你們小夫妻搬回家住吧?”
蘇晚晚詫異蘇遠山的態度。
蘇念秋肯定醒來告過狀了,蘇遠山為什么不幫她討回公道,反而關心自己呢?
她雖然不解,但還是拒絕:“我們住的挺舒服的,而且我們就是普通人,沒有值得賊惦記的東西。”
她對處處透著窒息感的蘇家并不留戀。
蘇遠山沒有再說下去,三個人進了競拍廳。
顧君衍坐在蘇晚晚身邊,隱匿在了人群里,如果不是有人看蘇遠山,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。
眾人交頭接耳,都在猜測顧君衍極有可能是軟飯男。
蘇晚晚聽見了想反駁卻被顧君衍拽住:“不用理會無知的人。”
蘇晚晚哼了一聲:“無知的人不配我們生氣。”
蘇遠山看了一眼兩個人的互動,壓低聲音問:“晚晚,你對經商感興趣嗎?”
蘇晚晚想也不想地回道:“不感興趣。”
蘇晚晚對經商一竅不通,不然也不會把stars交給早早和鐘鐘管理。
“你都沒有接觸過,怎么知道不感興趣呢?”蘇遠山循循善誘:“晚晚,跟爸爸學習經商吧?”
蘇晚晚擰眉。
蘇氏未來的繼承人是蘇念秋,蘇遠山從來不讓她插手,突然提起讓她學習經商,難道是蘇念秋出什么事情了?
蘇晚晚搖搖頭:“我不夠圓滑,不適合管理公司。”
她不想成為蘇遠山的人質,更不想成為蘇念秋和楚之逸的靶子。
蘇遠山看著猶如扶不起的阿斗一樣的蘇晚晚,失望地說:“你還沒有嘗試過怎么知道不行呢?”
“我去一下衛生間。”
蘇晚晚不想跟他爭執,起身要走。
“我陪你。”
顧君衍緊隨著起身。
“晚晚。”
蘇晚晚對蘇遠山的喚聲恍若未聞。
蘇遠山望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,胸口里憋著一股氣。
蘇晚晚逃出窒息的環境,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:“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風。”
突然對她這么好,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。
顧君衍為她解惑:“蘇念秋的子宮切除了,你爸爸為了保住她的婚姻,答應婚后把蘇氏的繼承權交給楚之逸。”
肥水不流外人田,楚之逸和蘇年秋的婚姻再牢固,他始終都是外人。
蘇遠山不可能把自己辛苦打拼的產業拱手送人,這才打起了蘇晚晚的算盤。
蘇晚晚冷笑:“他果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。”
她若不是對蘇家死心,又要被傷一次。
顧君衍說:“蘇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,不想要就不要。”
頓了頓,他垂下眸子,鏡片后那雙望著蘇晚晚的眸子里裝門細碎的小星星,如同繁星一般閃耀:“晚晚,你剛才做的很棒。”
蘇晚晚抓了抓臉蛋,不解:“哪里棒了?”
顧君衍提醒:“你宣誓主權的時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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