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這事兒發生的就有點突然,不是兩家商量好的,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可講究的,反正目的都一樣。
又不是相親,女兒都跟了人家二年了,還說啥?周媽心里有數。
再說,家里三個女兒的工作全是張鐵軍給張羅的,一個也不差,現在講究那些也沒有意義,這樣的姑爺子難道還不要?
別說那些閑講究了,兩個人坐地結婚才好呢。
三個人又出門下樓。
“小鐵軍,你今年是二十是吧?”周媽問了張鐵軍一句。
“嗯,二十周歲整。”張鐵軍點點頭:“大娘你放心吧,我歲數一到就打申請。”
“你現在想結婚也是件麻煩事兒,是得哪批?”
“我現在得軍部批,由總政治部審查,這是沒辦法的事兒。”
“他現在又升了,”周可麗對周媽說:“軍銜沒變,職務升了。”
“那你隸屬關系現在在哪?”周媽還是懂一些部隊的情況的。
“還有軍區政治部,創作員的職務也沒取消,不過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多長時間。我現在年紀小了點兒,有些情況不敢猜。”
嘖,周媽點點頭:“年紀是硬線啊,你這沖的可有點猛了,確實沒法猜去。穩住吧,穩穩當當的就好。”
其實張鐵軍心里有估計,自己不太可能能在軍區待得住,早早晚晚的得動,不是四大部就是軍科院,反正不可能讓自己繼續在下面晃蕩。
一個是保密的需要,另外就是安全問題。現在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寶貝。負責掏錢的大寶貝。
別看外面一派盛世太平的樣子,刀光劍影從來一樣也沒少過,每年都有多少無名英雄默默的血染紅旗。
再往回走的路就熟了,一邊閑聊一邊來到口福居門口。
這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晚飯點兒,街上人來人往的,飯店里也開始上人了。
周可心和周爸在接待大廳的沙發上坐著,看到三個人進來周可心站起來招手。
“還有包間吧?”張鐵軍問接待員小姑娘。
“有。”小姑娘認識張鐵軍,知道他也是老板,笑的特別甜。
“那給安排一個大包吧,雙桌的。”
飯店的包間是那種可變的,這會兒特別流行,可以是一張桌子,也可以是兩張三張桌子,中間的隔門全部可以打開變化,就相當靈活機動。
不過如果用后世的眼光來看,這種格局的包間就沒有辦法裝修的特別豪華,也不能擺太多的東西,只能走一個大氣整潔。
還不太隔音。
當然,不能活動的包間也是有的,不過就要稍微小上一些,屋子里可以擺掛一些氛圍性的東西提升韻味。各有所長吧。
兩家小二十人呢,得兩張桌子才能坐得開。這個時候還沒有那種專為裝逼而設的二十人大桌。
說不好聽的那種大桌就不是為了吃飯弄的,一道菜沒等轉到一半就沒了,吃個屁,人和人離著十幾米遠,說話都得喊。
完全就是為了裝逼用的。
小姑娘給下單,張鐵軍過去和周可麗的爸爸說話,叫了聲大爺。張鐵軍和老頭上輩子接觸也不是太多,說過的話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。
老頭到是愛笑,笑著點頭。
上樓,來到包間,包間服務員拿了厚厚的菜譜過來,給大家擺碗碟,門一開,老鄭笑呵呵的走了進來。
“鐵軍兒,小周,今天怎么想起來過來吃飯了?你倆可是稀客。”
“鄭哥。”張鐵軍站了起來:“這是小秋的爸媽,這是她妹妹,一會兒我爸媽他們也過來,我們兩家人聚一聚。
大爺,大娘,這是市質監局鄭局長,以前幫過我不少忙,是真格的朋友,我的好大哥。”
周爸周媽的年紀,鄭局長叫一聲叔叔嬸嬸也完全當得起。
“周叔,周嬸兒,妹子。”鄭局挨個握手叫了一遍:“都是自家人,咱們也就不用客氣了,以后常來。
鐵軍也是老板,這個店是我倆合伙的,他現在太忙,平時都是我管著。”
“那你可就說著了,”張鐵軍笑著說:“這幾天大爺大娘就能搬過來,和你住一棟,六樓六零三,以后肯定經常來,掛我賬就行。”
“坐下說吧,一起吃點兒。”周媽讓了一下。
“不了,今天我也有客人,”鄭局長說:“再說今天是你們親家見面,我就不摻合了,以后咱們時間長著呢,有機會我再陪你們喝幾盅。”
他就是看到張鐵軍來了,過來露個面,一聽是這個情況肯定不會留下來,再說他是真的客人。這個飯店大半的生意都是靠他喝出來的。
不管什么找對方向都是能力,就比如老鄭愛喝酒也能喝,這不,開飯店就正對鹵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真不是一句雞湯,而是一種描述。找不找得對方向的問題。
說了幾句話老鄭就去忙了,周可麗周可心陪著周媽點菜。張鐵軍給周爸遞了根煙,老頭瞅了瞅煙,瞄了周媽一眼,還是接過去了。
老司機哪有不抽煙的?主要是管的太緊。
“鐵軍你”周媽啥眼神兒啊,一下子就看見了。
“媽~,”周可麗推了周媽一下:“少抽一兩根沒事兒,你別總那么管著我爸。”
周媽抽了抽嘴角,還是沒再管了,低下頭看菜譜:“這可真是夠貴的,這是放金子了?”
“不算貴。”周可心說:“咱們礦區有幾家飯店也是這個價,差不多,這地方肯定比小吃部貴,要不不得賠呀?”
周媽嘖了兩聲:“還是你們有錢,敢造。媽喲,我看著都心慌,這得掙多少夠花?”
“沒事兒,我有錢,以后我養著你和我爸,想怎么花就怎么花。”周可麗抱著周媽晃。
周媽翻了二女兒一眼:“得意勁兒,把你能的。你可收著點兒。”
“他給我二姐好幾百萬呢,”周可心小聲嘟囔:“真慣著她,感覺都沒地方花。”
也是,房子車子什么都是現成的,衣服鞋帽化妝品自家就賣,還往哪花錢?周可麗自己工資都花不完。
“沒給你呀?”周可麗點了周可心腦門一下:“你你的,和誰倆呢?”
“還沒結婚呢,你急啥?”
“看不上你。”周可麗沖周可心鼓臉:“連吃帶拿的還你你你,都是把你慣的,就得收拾你。”
“我愛意。”周可心不怕二姐。
張鐵軍走到窗邊往下面看,馬路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,兩邊的一樓已經開了不少的店鋪,熱熱鬧鬧的。一樓的房子把窗子砸開就是門面。
過去的這種老福利樓都是磚混預制板結構,橫墻承重,窗子下面的矮墻砸開不會影響穩固性,不會發生危險。
遠遠看到一大家子人從西邊過來,張鐵軍打開窗子喊了一聲張鐵兵,擺了擺手。
周可麗跑過來往樓下看:“不用下去接一下呀?”
“不用。點好菜沒?”
“點了,我和小冰點的,我媽下不去手。”
“以后習慣就好了。你給大娘手里留點錢,錢多了就敢花了。”
“我媽才不要呢,她和我爸的工資都花不完,那是錢多錢少的事兒?攢習慣了都。”
也是,老兩口的退休工資都不低,三個女兒現在也都不用他們管,除了吃喝也真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。
兩個人到門口等著,把一大家子人迎了進來,一個一個給周爸周媽介紹。
大姨夫現在也不像過去那樣總板著一張黑臉了,笑的滿面春風的。人都在不知不覺的變化著。
“大嫂。”小格格跑過來抱住周可麗的大腿,仰著小臉問:“今天兒是,是你請客吃飯哪?你有錢不?”
“有,你隨便吃。”周可麗摸了摸格格的小臉兒。
小格格神秘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兜:“我跟你說,大嫂,我這有錢,你要是,要不夠了就吱聲啊,我給你拿。”
“行,格格真厲害。”
小舅媽在一邊撇了撇嘴,她想從格格手里要錢都得哄著,這家伙和嫂子就這么大方了。黑心棉。
“你們這一大家子都能行,”周媽和張媽坐在一起,夸了一句:“廠長,檢察官,都是能耐人。”
“咱們就不用互相捧了,不整那些客套的,”
張媽笑著說:“本來應該早就請你們過來見見面,是我們怠慢了,主要是鐵軍歲數小,就想著等等,你不氣我們耽誤你們就行。”
“這有什么氣不氣的,都是緣分,歲數這東西又不是人能定的,誰也沒法子。”
兩個老媽嘮了起來。張爸和周爸都是那種不擅言詞的,也不熟,就坐在一邊聽著。
“菜點了沒?”張爸問張鐵軍。
“點好了叔,”周可麗說:“等上了看不夠再添。”
二叔二嬸有些拘謹,張鐵軍坐到二叔身邊,說:“二叔,這幾天你抽個時間回堡子一趟,問問咱家那邊的地讓不讓承包。”
“干什么?”
“要是能包的話,我打算把咱堡的地都包下來,堡子里的人都招成咱家工人,幫咱家種菜。”
“特意包地找人種菜呀?用得著嗎?”
“用,主要是供應咱家超市,咱們自己找人種也能放心,少用點化肥農藥。我琢磨著再栽點果木什么的,也讓大伙都跟著掙點錢。”
張鐵軍老家那一個堡子差不多都是姓張的,都是本家親戚,三服內的至少占了一半,大家都是一個祖墳。
外姓也有,都是后落過來的,也就是六七家,經過嫁娶也大都連著親,都不是外人。
“咱堡那點地,也不好干什么。”二叔想了想說:“我感覺要是包地種菜,你還不如琢磨琢磨下片兒姚堡那嘎達。
關鍵是能行嗎?咱們這邊冬天太長了,一年閑大半年,得不得虧?”
這邊五月初下種,九月底罷園,滿打滿算一年也就是五個月,剩下的時間都是冰雪覆蓋寸草不生的樣子。
往北更冷,黑龍江那邊一年當中只有四個半月不到,但就是這么個環境,種出來的糧食能養大半個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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