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,第一次公考正式開始了,范圍比張鐵軍記憶中的上一世要大,影響力也更大,一時之間全部的報紙新聞上都是相關消息。
如果這個時候有熱搜,熱搜榜前三十條估計都沒別的什么事兒了,肯定是一大串的爆。
張鐵軍坐鎮京城指揮調度,各地安保公司成立專項小組護衛押運,由武警和公安兩邊配合,各省人事廳主抓主辦。
八月二十一日,溫州天文大潮,死傷數千人,浙南百年未遇特大災害。
八月二十七日,荷蘭建業足球俱樂部注冊成立。
九月初,江主任帶隊出國訪問。
東方冠軍學校在各省的高中部,綜合大學宣布同時開校。
北方周報用了兩版的面積公布了冠軍學校開校的消息,全文刊載了冠軍學校高中部和綜合大學的開校宣言。
東方冠軍學校的高中部不分文理班,不建火箭實驗班,體育文藝列入主科,外語不入主科而是做為選學興趣課程。
冠軍綜合大學以學科分學院,采取單雙科錄取制度,也可以參加學校的自主招生考試。
大學暫時設有文學院,數學院,物理學院,化工學院,機械工業學院,計算機學院,動力學院,音樂學院(聯辦),美術學院(聯辦),體育學院和外語學院。
什么叫單雙科錄取呢?
就是你想報考數學院的話,只要你的數學單科成績達到要求就行了,或者數學過線但沒滿足要求,那么只要語文政治歷史物理化學同時有兩科過線,也能錄取。
是的,東方冠軍大學錄取考試歷史視為必考科目。按張鐵軍的意思,地理也是要劃進來的,不過經過商量以后,還是決定地理暫時不列入。
原來計劃中的歷史學院也沒在這次公布,而是在文學院里設了一個歷史系。
大學開校宣言中鄭重的提到了學科的設立,強調冠軍學校是為教授實用知識,培養實用人才而建。
承諾學校的收費會向公立最低看齊,教學質量將向公立最高超越。
校內設有助學,勤學,優學三項獎學基金,力求幫助學子無憂完成學業,讓家庭和背景不再是學習的負擔性成本。
學校不設非教學性實驗室,不要求老師學生參加參與非教學性研究實驗,不強制發表論文,一切以教學為主,以學生的未來為主。
不用細說,這就已經差不多掀了國內教育界的半張桌子,引起了一片嘩然和質疑。
各方勢力紛沓登場,在報紙上對冠軍學校各種批判批評。
這場關于教育的大亂斗一直持續到了九月中旬,把全國第一次公考的風頭都被壓下去了。
九月底,第一次公考全部流程結束,人事部和各省人事廳分別公布了錄取名單。本次錄取可以說是完全看不出頭緒,毫無規律可言,但最大可能的做到了公平。
要說絕對的公平那是不可能的,誰也做不到,就比如中央機關向邊遠地區傾斜,富裕省份向貧困省份傾斜,對本地考生來說,這就是不公平。
……
八月二十三號,小柳正式到軍藝入職,成為新一任校團委書記。
八月二十八號,張鐵兵同志入學,開始了他‘幸福’的大學生活。
九月三號,周可麗到公安大學報到,一打聽軍訓果然是三個多月,頓時面無人色,抱著來送她的老丫就開始嚎:我要回家……
九月下旬,張鐵軍參加了連續三天的四次全會,又以候補的身份列席了連續兩天半的委員會議。
九月二十八號,愛沙尼亞號在波羅的海沉沒。
時間總是感覺不是那么太夠用,總是還沒感覺什么它就已經過去了。
一九九四年的十一到了。
這一天的京城,天氣晴朗輕風拂面,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云。
張鐵軍五年來第一次沒有上臺演出,而是坐在下面成為了觀眾……感覺還不如上去演出呢,起碼有休室,演完就可以走。
在下面當觀眾可比演員累多了,就只能這么干坐著挺胸抬頭的,不管節目好不好看喜不喜歡都要一副欣賞的樣子。還要鼓掌。
這就挺特么無語的,早知道就不爭取了。主要是得穿正裝,穿著這身軍服誰也不好意思舒舒服服的坐著,那必須板正。
……
九月三十號星期五。
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東二門東風樓群,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宿舍。
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是人大在今年新增設的一個新專業,還不是后來的王牌,這一屆只有三十幾個學生,編成一個班。
張鐵兵所在的宿舍六個人都是本專業的學生,也就是同班同學。
大家都在一個班級關系發展的就快,又都是半大小子比較真誠,一個月軍訓下來已經相處的比較好了。
“張鐵兵,這幾天你打算去哪玩去?”
“我?回家。”
“……你家不是在本市嗎?咱們一共就三天假,你來得及呀?”
“飛機歘回去再歘回來唄,來回四個來小時,掐頭去尾的我不是還能在家待兩天?”
“真的假的呀?那不得兩千來塊錢吶?你家人就讓你花?”
“meretrifle,小伙子你眼力不行啊,這都一個月了還沒看出來我是什么凳次嗎?嘎嘎的。”
“感覺你在吹牛逼,但是瞅你還挺有信心的。看不出來。”
“看不出來就對了,我的底蘊要是那么容易就讓你們給看出來,我還混啥勁兒?”
“想弄死他。”同宿舍的幾個小子互相看了看,都從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氣。
“我靠,你們想犯上是不?”張鐵兵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。
“小逼崽子。”幾個室友一擁而上,宿舍里頓時雞飛狗跳嗚嗷亂叫起來。
鬧了一會兒,幾個人衣衫不整的倒在鋪上。
“不是,鐵兵,你真要回家呀?”
“我去我哥家。”張鐵兵繼續收拾行李,把穿臟的衣服用過的床單什么的往箱子里塞:“我哥竟然都沒和我提軍訓,我得回去找他報仇去。”
“不提軍訓怎么了?家里人又不知道。”
“你們家里人不知道不奇怪,我哥肯定知道,就是故意不跟我說,弄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,這一個月把我摧殘的。都瘦了。”
“你哥家在京城啊?”
“昂,我沒說過嗎?”
“沒說過。你哥在京城干什么的呀?你哥多大?”
“我哥呀?我哥比我大唄,當兵的。”
“當兵的呀?在哪個部隊?你哥當幾年兵了?部隊能隨便讓人進去嗎?”
張鐵兵嘖了嘖嘴:“發現你這問題有點多呀,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。我哥就不能當個官啥的呀?他家又不在部隊院里。”
“那你哥住哪?”
“北河沿。”
“……怎么聽著就挺荒涼的呢?聽著和俺家差不多,南山溝。”石雪松家在呂梁市方山縣,南山溝村。
“不要用你的經驗來猜測,這是京城知道不?”在上鋪挺尸的張光是京城本地人,慢悠悠的接話:“北河沿離故宮三百米。”
“張光你不回家?”
“不回,好不容易逃出來的,我回去干什么?又不是寒假。”
“你不回家洗洗衣服啥的呀?吃點好吃的。”張鐵兵看了看,都裝好了,把行李箱合上。滿滿的一大箱。
“你以為誰都像你呀?”陳勇在一邊撇了撇嘴:“自己就洗個襪子都嫌累,我還頭回看到把臟衣服帶回家的。”
“那不是得勁兒嘛?”張鐵兵笑嘻嘻的拍了拍行李箱:“要不然帶箱子是嘎哈的?總得利用起來。我……姐姐多,她們讓我帶回去。”
“不是你哥嗎?怎么又姐姐多了?都在京城啊?”
“嗯吶,我四個姐都過來了,就問你們服不服。”
“那你爸媽呢?”
“在老家唄,我爸要上班。”
“你爸是干什么的?”
“我爸也是當兵的。你們查戶口啊?我看你們來這上學都白瞎了,怎么不去公安大學呢?”
“挑釁是不?”
“那不是,那肯定不是。”張鐵兵瞬間服軟,一對五太特么吃虧了,傻子才硬剛。
“鐵兵,那你四個姐都干啥的?”
張鐵兵清了清嗓子:“你要是這么問,那可就別賴我裝逼了。”
六個人一起賤笑起來,笑的莫名其妙的。
“我大姐在軍藝,我二姐在龍鳳基金,三姐目前,也在龍鳳基金,四姐是警察,在公安大學進修中。
跟你們說,別得罪我,聽見沒?到時候別怪我找后賬給你們套小鞋。”
“找不找后賬俺們不知道,就聽著確實有點裝逼。”又是一通賤笑。
“哎,鐵兵,”許柄嵐賊眉鼠眼的說:“你大姐真在軍藝啊?干什么的?咱們沒事能不能去玩兒?”
五個腦袋全都朝張鐵兵湊了過來,滿臉賤賤的表情眼睛都冒著光。
“嘎哈?”
“就是,”張光眨巴眨巴眼睛:“去遛溜彎唄,看看風景啥的。”其他四個腦袋一起點頭。
“你們說的這個溜彎是正經的嗎?”
“那必須的呀,俺們,你瞅瞅,多正直。”
六個人又一起賤兮兮的笑起來,都懂。
軍藝嘛,音樂,舞蹈,表演,美女那叫一個多,說話還好聽,身段還妖嬈。
而且近吶,軍藝和人大中間也就是不到兩公里的距離,公交車幾站地就到了。話說在這些半大小子眼里,走過去也不感覺遠。
這不是近水樓臺了嗎?
這會兒大學生談戀愛還是遮遮掩掩的,還屬于是犯錯誤的范疇,但是正當這個年紀他又想啊,那咋整?那就往校外發展唄。
兩個人不在一個學校,約會啥的也是在校外,有力的避開了各種規定盡情享受羞羞的醬醬釀釀。
“你們都是壞銀。”張鐵兵撇了撇嘴。
“你就說行不行吧,咱姐在那干什么的?好使不?”石雪松在那擠眉弄眼。
“這嗑讓你嘮的,稀碎。我姐怎么的……還能給你保媒拉纖兒唄?”
“鐵兵,你這箱子沉不?是不是不好拎?來,我給你送過去,送到咱哥家。”一直沒吱聲的安慶偉過來提箱子:“我有勁兒。”
“我靠,你這個濃眉大眼的。”其他幾個人就不干了,從床上跳下來:“這是你干的活嗎?必須得是我呀。”
“我來我來我來。”
嘻嘻哈哈的又鬧成一堆。
宿舍門被敲了敲,屋里一靜,六個人都看向房門,安慶偉過去把門打開,黑臉頓時一紅,有點緊張起來。
一身戎裝的小柳笑靨如花的站在門外往里看了看:“鐵兵,收拾好沒?”
“大姐。”張鐵軍擺擺手:“收好了,就這一箱。”
屋里頓時一熱……五個舍友同時吸了一口涼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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