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加完沈洪興的婚禮,張鐵軍在十四號星期一和蔣衛紅兩個人帶了四個安保員回到本市。
本來張鐵軍說就他們兩個人開車回來得了,又不可能發生什么危險。蔣衛紅不同意。在這件事情上蔣衛紅最大,張鐵軍也只能服從。
本市的天氣比沈陽要低個十度不到的樣子,這會兒已經下過雪了,不過下的不大,也有可能是雨夾雪。
感覺整個城市有點濕漉漉陰冷陰冷的。
這會兒河面還沒有封,河水顯得黑黝黝的,流淌在浮白的大地上。一年四季,河水的顏色都會隨著季節不斷的變幻,淺綠,淡藍,褐黃到黝黑。
如果這會兒去農村,去山里,溫度比市區內還要再低個七八度,早就已經被冰雪覆蓋了。
直接來到商場,把車停到庫里,張鐵軍讓蔣衛紅和安保員自由活動,他自己上了樓。
沒回家,他直接去了于美人的屋子里,用屋里的電話給于家娟打了個傳呼。
這么長時間,他也是有點想念于大美人了。
于家娟沒回電話,過了有二十分鐘不到的樣子她就直接跑過來了,用鑰匙開了門鞋也沒換就跑進來滿屋的找。
張鐵軍已經把床上的蒙布撤了,拿著抹布簡單清理一下衛生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于家娟滿眼的驚喜走進來。
“剛到,直接就上來給你打傳呼了。”
于家娟控制不住的笑,丟掉包包伸著雙手過來抱住他,使勁兒摟了摟,親了一口:“想我不?”
“想了。”
“嗯,我也想你了。”
兩句話的功夫,臉上就已經紅了起來,滾燙滾燙的,連呼氣都是熱的,張著小嘴只管往過親。
東北的冬天就是這一點實在是不討人喜歡,穿的太厚了,心急的時候就感覺太礙事了。干脫也脫不完,越急越不好脫。
什么前奏什么節奏全都不要,都顧不得了。
“哎呀。”跳進早已泥濘不堪亂糟糟浸伏著的水草里攪渾了一會兒,于美人把張鐵軍的臉捧在手里推起來,看著他。
“怎么了?”
于美人噘了噘嘴,抬頭去張鐵軍的嘴上親了親,有點不好意思起來:“我忘了點事兒,你不許生氣。”
“不氣,好好的我生什么氣?你干嘛了?”
“啥也沒干,別這么說我。”
于家娟咬了張鐵軍一口,摟著他的脖子把臉貼到他臉上:“光急了,早上,艸了。忘洗了。……誰知道你就突然回來了呀,煩人。”
“那你還打算現在去洗洗?”
“……有一點點不得勁兒,我怕你嫌我。”
“說的像以前他沒弄過你似的,想的真多。”
“不~~是。每次我都是洗的干干凈凈的,今天忘了,看見你打傳呼就光急去了,啥也沒顧上。就想趕緊過來,讓你艸。”
“妖精。”
“嗯,就給你當妖精,你喜歡就行,怎么都行。好不?”
“嗯。”
……
“你能待幾天?”風停雨住,兩個人纏在一起說話。
“待不了幾天,過來安排點事兒就得走,要去大連。”
“以后是不是回來的時候就更少了?”
“得看情況,我現在事情確實有點多,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,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回就回。你要是有機會就去唄,過去待幾天再回來。”
“我感覺不太好,我想去,又怕去習慣了在家就待不住了。有時候想的狠了就特別矛盾。”
“別想那么多,本來咱們就挺貪心的了。”
“嗯,就是上來勁了控制不住。難受。”
“也不一定,回沈陽回大連的時間還是挺多的,到時候我提前和你說一聲。”
“嗯,我提前過去等你,別像這次似的。你上春花那沒?肯定去了。”
“我到沈陽了還能不和她說呀?她說給你打電話我沒讓,反正我也要回來。你那邊生意現在怎么樣?”
“挺好,比礦區好多了,還沒那么操心。他們說那邊上那片樓都是你的。”
“文化宮和商場中間那幾片老房子是我的,然后文化宮正對面正在建那一片是我的。干啥?”張鐵軍看著手里的形狀變幻。
“那我以后就去那邊住行不?離商場還近。”
“想在那住肯定行,就怕你到時候受不了,那邊南面是發動機廠,試車的時候像拉警報似的,一響響半天。”
“聲音特別大嗎?”
“特別大,飛機發動機的聲音能小得了嗎?那一片住的都是黎明廠的職工,他們對那個聲音已經習慣了,適應了,冷不丁的怕是不行。”
“那你在那弄那么多房子干什么?賣給誰?像你說的這樣。”
“老房子原樣修復,不賣,新樓那邊看情況,他們廠里可能要買一部分,剩下的沒打算賣。
以后實業這邊建的房子,只有高端的那一部分會賣一點,普通住宅都不賣了,都交給物業中心這邊管理。出租。”
“全國都是?租給誰呀那么多。”
“哪有全國?”張鐵軍親了親她:“現在咱們蓋房子的地方都是省會和主要城市,人口多,以后租房的肯定也多。”
“那能掙錢嗎?”
于家娟把張鐵軍的手往下推:“又想來了,這次要慢點,慢慢來,你都好久好久沒那么鼓弄過我了。特別想。”
“能,差不多五六年就能回本,以后就都是掙的了,房租肯定要隨著市場變化調整,工資漲了就要漲一點點那種。”
兩個人邊做邊說著話,一直膩歪到快晌午了都,于家娟這才戀戀不舍的起來收拾。她中午得回去。
“煩人,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我安排,現在他晚上也不值班了,天天在家。”
“他怎么可能不值班?”
“值,值也沒人管,就是晃一會兒就回家了,也沒什么事兒。我發現他現在好像,癮頭越來越大了,沾著我就總想弄,是好是壞?”
“你自己呢?”
“……也想,感覺是比以前想的多了。以前就算是想了吧還能忍忍似的,現在忍不住。我是不是讓你給弄壞了?”
“呸,什么都往我頭上安是吧?到這個時候了自然就那樣了唄,等過了三十更厲害。”
“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吧?說的是癮頭大呀?”
“嗯,差不多吧,反正肯定比這會兒厲害。”
“所有人都這樣?”
“正常人都這樣,有毛病的不能算。”
“那咋整?那你到時候離我那么遠。我不干。可難受了。”
“別扯蛋,說的像自己沒有似的。”
“不一樣,他沒有你得勁兒,吃不飽像,不像你能把我弄的那么透。”
“你估計,你說這些,中午還能走得出去不?”
“哼哼,煩人精,都賴你唄。不想回,不行啊。”
“丫丫現在能走了不?”
“還不行呢,就是愛走,特別想走那種,總得讓你抓著她在地上轉。可累了。”
“冒話沒?”
“會叫媽了,還有姥,舅。就蹦幾個單字兒,一著急就嗚嘍嗚嘍誰也聽不懂了。……真得走了,要不然非哭不可。
我明天上午過來還是下午過來?你上午,肯定不行是不?我下午幾點過來?要不我明天和他說去沈陽得了,晚上在這住。”
“孩子你不帶啦?”
“沒事兒吧?她睡著了打雷都弄不醒,你怕啥?到點就睡了,現在覺長晚上也不鬧。”
“明天再說吧,我明天得到市里開個會安排些工作,等我弄完。”
“那我明天下午晚點過來,晚上不回去了。不~許說不行。”
“別撒嬌,受不了這個。明天看,你弄把握點就行。”
“行,那我走了哈。”
于家娟過來要親親,很是吃了一會兒口舌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張鐵軍把屋子整理了一下,看了看時間,下樓去吃飯。折騰餓了都。
吃完飯沒上樓,今天中午實在是負擔不起了,小黃那就只能等晚上了。總得回回藍。
他直接去了市局。
本市有安全局建制,和市局在一個院子辦公。
安全部這邊,在所有的省會城市都有安全廳,但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有安全局。這么說也不對。
應該說每個城市都有安全局,不過建制上有差異,特大城市,沿海開放城市這些,就是完全獨立的系統。
而在一般城市往往是和市局一塊牌子。
而到了區縣,一般來說都是在區分局設置一個安全處或者安全科。像這種的話,這次行動就不可能讓他們參與了。
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容易走漏風聲。
市局不一樣,市局有獨立部門,相對來說還比較好控制一些。
李大局長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,走路都帶風。
市局在今年的高考季的表現,還有戶籍聯網都在全國出名了,李大局長被點名去部里匯報工作,受到了接見表獎。
這會兒正在整理材料出經驗報告,估計過了年就要在省內進行推廣試點。
不過是遼東試點還是同時拿幾個省份出來試點暫時還沒定下來,但不管怎么搞,本市市局的功勞是穩了的,經驗的推廣也肯定要弄。
張鐵軍估計,最多再有個一年半年,李大局長肯定會往上再跨一步了,至于是去省廳還是直接一步到部暫時不好說,都有可能。
他現在是高配副廳,算是一只腳踏進了高級干部的圈子,再上一步才算進圈,走到哪都算是個人物了,可以獨當一面。
而且做為正面典型,做為公安改革工作的創新人、示范,這次是很有可能直接進部的,哪怕去省廳起碼也是常務副。一步登天。
省廳的廳長和常務副廳長都是高配副部。
常務副事實上并不屬于我們行政結構中的一級,它是一個臨時崗位,通常是在主管領導兼任其他重要職務的時候才會配置。
主要是用來保障單位日常工作的正常開展。
但很多時候,很多東西,開了頭就會收不住尾,于是慢慢的常務副就成了一種慣例,一般都是用來做為提拔過渡。
或者一把手年紀要到了,做為工作交接的緩沖。
或者,有意架空。
常務副的職權范圍和單位一把手是一模一樣的,只是名義上做為下級存在。這里面學問就有點大。
張鐵軍和李大局長聊了一會兒,對市局的一些工作提了些建議。
其實就是指點,說指導也行,用后來幾十年的視角看這會兒的公安工作,可以說糟點滿滿,到處都是問題,都需要調整改變。
從內設機構設置到職責范圍,從各支隊到派出所每一塊工作的重心和方式。
“現在電話越來越方便了,私人安裝電話的也越來越多,要抓緊時間組織覆蓋全市的110報警服務臺,要充分利用已經形成的網絡。
網絡可不僅僅只能用來搞戶籍工作,它最大的功能是信息傳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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