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而言之就是我希望不管你在做什么之前,能仔細的想一想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。”
張鐵軍把自己都給說頭疼了:“反正你在這邊該吃吃該喝喝,穿的用的使的都可以隨時向我要,想干什么想要什么隨時和我說。”
“我能干什么?你這個人說話真是有點奇怪。你很有錢吶?你才多大喲,哪來的錢?吹牛逼吧。”
“有沒有錢和多大有什么關系?”張鐵軍斜了老姨一眼:“家里三臺車都是我買的,我媽現在的店面也是我蓋的,你說我有沒有錢?”
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,老姨的長相又比實際年紀看著要小很多,再加上上輩子兩個人之間亂七八糟的關系,張鐵軍實在是沒法把她當成長輩。
“那我要你就給呀?”老姨看了張鐵軍一眼。就她這個眼睛吧,正常看人都感覺是在放電。愁人。
“嗯,明天我帶你去市里轉轉,給你買點衣服什么的,然后你看看你是在家跟著我媽還是去市里,到時候你自己選吧。”
張鐵軍把剎車放開,一路回了家。
到了車庫,張鐵軍讓老姨先下車,把她帶著的小旅包拿出來,把車開進庫里停好。
“還真有兩臺車,那臺我是我大姐夫的呀?”
“嗯,我爸開的,還有一臺在廠子小車班,家里放不下了。”張鐵軍按遙控器關上庫門,看著關嚴實了才接過老姨的旅行包:“走吧,回家。”
“你拉著我點兒,這里也太黑了。”
張鐵軍伸手拉住她的小手,帶著她繞過樓頭。
這地方因為有山遮著確實比其他地方要黑暗不少,再加上都是呲牙咧嘴的峭壁,就特別嚇人:“小心腳下啊,這地方有個檢查井。”
暖溝的檢修井是個方形的,邊長八十公分左右的用紅磚水泥砌的一個井口,高出地面三十公分左右,不熟悉的人在這里經常會絆在上面摔倒。
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設計的東西。
等走到三樓口這里,樓和山的距離就遠了,感覺要明亮了一些,眼睛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東西了。
家里廚房的燈是亮著的,看樣是老媽特意給留的燈。
張鐵軍找出鑰匙打開門:“到了,咱家的大門在這,不在樓道里面。”
“為什么呢?”老姨往兩邊看了看。
“自己改的唄,把門挪出來了。進屋。”
張鐵軍先進來,給老姨拿了拖鞋,張媽已經打開客廳的門迎了出來:“小妹來了,快進來。冷不冷?你姑還堅持著等你呢。”
“大姐。”老姨叫了一聲:“要麻煩你們了啊,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。”
“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,先進屋。餓不餓?在車上吃東西了沒?”
“吃了,帶的雞蛋和餑餑都沒吃完。”老姨換了鞋被張媽拉著進了客廳,張鐵軍提著旅行包跟在后面。
老太太和張爸都在,張鐵兵應該是挺不住睡下了。學生黨的作息比較規律,強大的生物鐘根本就是無法抵抗的,到點兒就得倒。
“快進來,累不累?”張爸站起來招呼了一聲:“吃不吃點東西?”
“我給老姨弄吧,你們說話,先吃點水果。”張鐵軍把旅行包放下去了廚房。
坐了大半夜的火車,在車上吃的是煮雞蛋和餑餑,都是干的,張鐵軍就給老姨下了碗面條。上車餃子下車面,正好也合乎禮節。
俗語這個東西是不騙人的,餃子是面肉油混合物,耐消化扛餓,上車之前吃點餃子能多挺一會兒。
而坐車是很累的,喝水也少,腸胃各方面都會有反應,下車一碗面條,湯湯水水清清淡淡,正好補充身體所需又不會引起腸胃不適。
“來老姨,吃飯。”張鐵軍把面條端進客廳:“就在茶幾上吃吧。”
老姨回頭仔細的看了看張鐵軍:“真俊,剛才都沒看清爽。這大個子。”
張鐵軍給了老姨一個笑臉:“以后慢慢看,先吃面條。媽,明天我領老姨去市里轉轉吧,給她添點東西,等回來你們再商量事兒。”
“行,你就安排吧,讓她自己定。”張媽笑著答應下來。
“快吃。”老太太指了指面條:“鐵軍手藝還好,做的東西好吃些。”
“媽你是不是嫌我做的東西不好吃了?”張爸笑著問了老太太一句。
“是不如鐵軍兒。”老太太是一點也不客氣,一點面子也不給留。
“那你以后就跟著鐵軍過吧,行不行?”
“好,我還怪愿意的。”
張鐵軍去老太太臉上摸了一把:“行,以后就我養你了,誰也不能搶。”
“去,沒大沒小的。”老太太扒拉了張鐵軍一下。
老姨在那吸溜吸溜吃面條,張鐵軍看了看時間:“那我就回屋了唄?明天早上吃什么?”
“你就從后院走唄,”張媽說:“出門進門來回的換鞋你也不嫌麻煩。”
張爸說:“隨便,看著買吧,反正挨樣來,總吃一樣也是膩歪。”
“從后院走不是更麻煩?”張鐵軍撇了撇嘴:“我還得把鞋拎過去,明天還得把拖鞋拎回來,要不還得從這邊走。算了。”
陽面去后院的門在張鐵軍和老太太屋里,晚上睡覺得插門,一早一晚的來回走確實也是沒那么方便。主要是他也不想養成這個習慣。
走房門多自由啊,想回就回,想去哪也不用和爸媽報備商量。
“鐵軍不住家里呀?”老姨看著張鐵軍問了一聲。
“在家里,”張鐵軍點點頭:“我得從樓門洞進,單獨的房門,后院也能過去。那老姨你吃完就好好休息吧,什么事兒明天再說。”
張媽看了張鐵軍一眼,舔了舔嘴唇,沒吱聲。
張鐵軍出來回了自己屋,看了看時間剛十一點,得在屋里待會兒裝裝樣子。
屋里現在是真的什么都沒有,電視冰箱都搬走了,就一張床一個衣柜,玩的看的啥也沒有。
他靠在被子上就琢磨,上輩子這個時候每天都干什么呢?當時也沒感覺無聊啊,一天一天過的還傻樂傻樂的。
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什么玩藝兒,到是有點昏昏欲睡,困意涌了上來。是啊,上輩子這個時間早就睡了,誰熬夜啊。
不行,這么待著非睡過去不可,他起來拉上窗簾,洗了把臉,然后盡量小心著別發出聲音,從家里出來像個小偷似的躲著燈光跑了。
這會兒的半夜是真冷啊,感覺應該有零下十度了都,小風吹在臉上像刻刀似的,寒氣兒順著衣袖褲管往里鉆。
地面已經結了一層薄冰,踩上去咔啦咔啦的響。
整個堡子萬籟俱靜,一點聲音也沒有,只有西北風的叫聲回蕩著,嗚嗚的,披著寒霜的大馬路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白芒。
兩邊的住宅樓上,稀稀啦啦的還有幾家亮著燈光,也不知道這么晚了在干什么。
回到二樓,一開門一股熱氣就撲到臉上。這邊的暖氣比家里足,溫度要高不少。
張鐵軍輕手輕腳的換了鞋,把外套脫下來掛到衣架上,到臥室門口小心的往里看了看,這才去衛生間打熱水,把手腳都泡了泡去掉寒氣。
小柳已經睡著了,俯在枕頭上打著貓呼。
張鐵軍脫了衣服小心的上床鉆進被窩躺下來,小柳就自然的靠了過來鉆到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身上滾熱滾熱的像個小火爐。
細膩光滑帶著香味兒的小火爐,大冬天的這么抱著實在是太舒服了。
一覺到天亮。
早晨的溫度是一天當中最低的,暖氣這么足屋里子都能感覺以有那么幾絲涼意。
張鐵軍拿過手表看了看時間,小柳還在睡著,昨晚說的半夜要也不知道要哪去了,睡著的樣子怪可愛的,嘴唇嫣紅粉嫩。
張鐵軍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去上了趟廁所,客廳有點冷,急忙跑回來又鉆回了被窩,感覺應該在防撬門里面再加一層木門,客廳的溫度還是有點低了。
這邊基本上家家都是雙層房門,就是為了冬天保暖。關鍵是防撬門是鐵的,這東西熱傳遞有點快呀。大意了。
動作大了,把小柳碰醒了,眼睛還沒睜開先伸手過來摸,摸到了人整個身體靠過來貼住了才睜開眼睛,給了張鐵軍一個笑臉。
“早上好,生日快樂。”
“嗯。你昨晚說話不算數。”
“……我怎么說話不算數了?”
“我讓你十二點必須在里面,你在了嗎?”
“你睡著了呀?”
“又沒上鎖,反正你說話沒算數。”
“那咋整?”張鐵軍把小柳抱起來放到身上親了一口,感覺她這會兒憨憨的特別有食欲。
“要懲罰。”小柳動了動把自己和張鐵軍對齊:“我要累死你。”
“……這個懲罰可真狠。”
“那你愿意不?”
“不愿意。”
“你敢。”小柳去張鐵軍嘴上咬了一口,一口把張小軍吃了進去:“真想永遠就這樣……就這么一直也別停,什么也不干也不管。”
“嗯,以后你就快快樂樂的,什么也不用管。”
……
“幾點了?”
“快七點了。”
“得起來了,……不想動。都賴你。”
“……行,賴我。我去買早飯,想吃什么?”
“包子。你都吃一早晨了,我一口也沒吃著。”
“你不是吃油條了嘛,一會兒也沒閑著呀。”
“漿子太少了都不解渴。”
“……咱倆像不像一對大流氓?”張鐵軍笑著翻身起來,把小柳的內衣襯衣都拿過來塞進被窩里,自己下了地去穿衣服:“得加道門,加道木門。”
“嗯,鐵的傳熱快,有點熱氣兒都供它了。”
“你等會兒再起,我去買包子。要餛飩還是豆漿?”
“餛飩,豆漿吃膩了。”小柳吃吃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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