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感覺你應該聽話,真的。”李美欣對周可心說:“我也感覺那男的不咋的,有點賊眉鼠眼的,就是能說。”
“你也知道?”周可麗看了看李美欣。
“嗯,他去找過可心兒,我見過。”
周可麗就看周可心,周可心舉著右手:“就是說話了,我沒跟他走。發誓。”
“你說說他這樣的,還是個人不?”
“反正長的實在是不出奇,”李美欣撇了撇嘴:“我說話可心你別生氣,我真看不上他,還窮嗖嗖的,男的不管是什么總得占一樣吧?”
周可麗說:“這話對,男的模樣到是不重要,可總得能行吧?得有點出息吧?要不然將來拿什么養家?吹牛逼能掙著錢哪?”
“我都不知道他是有對象的。”李美欣看了看周可心,有點不太理解。
“都特么要結婚了。”周可麗瞪了周可心一眼:“不行,這事兒必須和媽說一聲,不能不管你了,任性也得有個限度。”
“我不啦,”周可心抱住周可麗:“求你了二姐,別和媽說。我聽你的不行啊?”
她比周可麗高一塊,這么抱著到像她是姐姐似的。
“你把他傳呼號給我,有吧?”
“……有。”
“特么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,錢錢掙不著,時髦趕的到是快,這種玩藝兒你也能看得上眼兒。寫給我。”
“你要干啥?”
“你說呢?你說話算不算數?”
“算。……那你答應我不告訴媽。”
“看你表現。”
“你聽話吧,”李美欣拍了拍周可心:“該說不說的,這可不是任性的事兒,都是為你好。”
“還為你好呢。”周可心夾了李美欣一眼:“那你也聽話不?黃了吧,他不是說黃了也給你房子嗎?你要不要?”
“開玩笑吧?我和他又不認識。”
周可麗說:“這種事兒他不會開玩笑,再說一套房子在他眼里也確實不算啥,你真聽話了他能給。反正,你自己考慮吧。”
周可麗能感覺到張鐵軍對李美欣沒什么興趣兒,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。雖然吧,心里總歸是有那么一些不舒服,她也沒表現出來。
沒有興趣兒就行了唄。她就以為是因為她和周可心。
“二姐,那你說,我要是想開車他能管不?”
“聽話就什么都有,不聽話就去找屁吃。”
“我聽話。”
車和房子的誘惑力終究還是壓制住了懵懂少女對兩性的向往,主要是她也沒真正經歷過,李美欣這邊就有點不一樣,心里很掙扎。
“我想去看房子。”周可心一聽說自己也有房子了,心里就癢癢的想叫喊,這可比啥也沒有光是嘴上說有力多了。
“水都放好了,你不是要泡澡嗎?”
“回來泡,回來咱倆一起泡。”周可心摟著二姐撒嬌。
“真是,拿你沒辦法,都多大的人了?”周可麗無可奈何的帶著兩個人從浴室出來,去拿了五樓的鑰匙,帶著兩個人下樓去看。
雖然只是一套兩室,但是客廳廚房陽臺這些都是一樣的,一般大小,就是少了臥室和臥室里的衛生間,衣帽間要小一些。
看自己的東西和看別人的那又不一樣了。
周可心進了屋就開始傻笑,這里看看那里摸摸,興奮的不得了。
“這回知道誰是真對你好了不?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那以后聽話不?”
“聽。保證。”
“以后好好上班,你現在還是小了,什么也沒見過,一點都不成熟。”
“我都長大了。”
“還說不服你是不?”
“不是。”
李美欣羨慕的不要不要的。這可是事實例證,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,聽話就有糖吃。心里糾結的天平漸漸就有點傾斜。
……
張鐵軍來到十樓,進屋把皮包大衣扔到沙發上,躺在那發呆。
沒事干,電視也不想看。他后面好幾十年都沒看過電視電視劇了,是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。
主要吧,就是用他的眼光來看這個時候的電視劇,看的滿滿都是尷尬。不信你去看看敵營十八年。
綜藝到是可以,但是這會兒還沒有綜藝。
正大綜藝不能算。它只是叫綜藝,其實是一個旅游科普節目,主要是為了宣傳國外的風光和歌曲,模仿的是中視那檔繞著地球跑。
改版都是兩千年前后的事情了。
我們打從頭上開始,就是一直在模仿,引進,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改變,從來也沒有創造過。
躺了一會兒,他起來拿出本子和筆,翻了翻記錄,開始算賬。
認購證賣了,得把張媽小華她們的那一部分給人家算出來分出去。
老媽,二哥二姐,小平姐,張英,他說讓他們拿錢的時候,就沒有一個猶豫的,連干什么用都沒問。
小華和小柳就不用說了,她所有的錢本來就都在張鐵軍手里。
張鐵軍湊的是他們手里的閑錢,大家一共湊了兩百多萬,小柳自己就占了一半多。
這一算,張鐵軍發現,這錢不能直接這么給好像,太多了。這可是翻了兩百四十多倍,張媽的二十萬都翻出來五千萬了。嚇人不?
認購證一張三十塊,張鐵軍的平均售出價格是七千三。一共發行了兩百多萬張,總價值達到了兩百多億。
剛開始根本就沒人買,靠內部強制分配,進了三月才突然爆火起來的,一券難求。
琢磨了半天,張鐵軍決定按一百倍給,太少了也感覺不太好。這中間費有點高啊,只好忍痛賺了。
這就簡單了,每個人出的錢乘個一百完事兒。兩萬就是二百萬。
張鐵軍身邊所有的人,從這一刻起,全部跨入百萬富翁行列,成為今年全國新晉的幾萬個百萬富翁之一。可喜可賀。
張冠軍的不用給,他需要承擔買船的錢,他和趙衛紅的錢在股市里,還要等。
算了一下,打算明天去銀行把錢辦一辦,給每個人直接辦張存折,這樣最方便。
門口嘩啦嘩啦的響起了鑰匙聲,張鐵軍扭頭看過去,小黃開門走了進來:“我看見燈亮了,從我家陽臺上正好能看到這里。
你今晚不是說有事兒嗎?怎么跑下來了?”
小黃關好門換了鞋,帶著剛剛洗過澡的香氣走到張鐵軍身前,低下頭來親他。
張鐵軍把本子合上,和筆一起塞回包里,伸手把小黃抱了過來。
小黃皺了皺鼻子:“煙味兒。”
“沒那么重吧?”張鐵軍自己聞了聞。
“你是不是傻?你自己當然感覺不出來。煙少抽一點兒吧。”
“我本來抽的也不多,就是戒不掉。”
張鐵軍把手伸進小黃的大衣里,眉毛一挑,小黃吃吃笑起來:“好不好?反正樓里也不冷。”
這娘們就裹了件長身大衣,啥也沒有了。
“我剛泡了澡,正擦頭發呢就看見燈亮了,就裹了件大衣。這么好不?”
“好,就是你膽子也太大了吧?”
“又看不到,大衣挺厚的,還長。我跟你說,這么一路下來感覺可興奮了,你摸摸。我要變態了。”
“還是注點意。你喜歡這個感覺?”
“嗯,感覺特別刺激。”
……
小黃待了兩個小時出頭,拿著給她的車鑰匙裹上大衣回去了,這個時候樓里也不可能有人活動了,到是沒啥。
張鐵軍打掃戰場,活動了一下走到陽臺上往下面上面看了看,下面除了路燈啥也沒有,樓上到是亮著幾家燈光。
他還真忽略這個燈光的問題了,看來以后還真得注點意。
也沒上樓,他就直接在這屋睡下了,一覺睡到大天亮。
早晨的太陽光穿過沒擋窗簾的窗子把張鐵軍給晃醒了,躺在那有點郁悶,沒太睡好。主要是這邊的太陽出的也太早了,還不到五點半。
早晨四五點鐘的太陽這事兒,真的是真的。
再睡也睡不著了,干脆就起來洗漱。
早晨食堂是六點開門,給早班職工提供早餐。
東方商場的營業時間是從上午八點到晚上九點,冬天是八點半。最近聽說聯營和二百還有供銷社那邊,幾家商場也要改作息時間了。
就是紡織商場沒動靜,估計它也不會改。上輩子它一直到垮掉了都還在堅持五點下班,冬天四點半。就這么有骨氣。
現在不用往家里提早餐了,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下樓來吃,張鐵軍早晨回家的理由都沒有了。
六點過一點兒,他穿戴好背著皮包出來,去食堂吃飯,順便和安保的隊長說了一下白天派兩個人去跟著保護周家姐妹。
六點半過,張爸張媽,老太太,張鐵兵都下來了。
“媽,今天回去掃墓你們起這么早干什么?”
“習慣了唄,鐵兵上學,到這個點兒就醒了。早點去也行,早去早回來。”
“不去我二叔家?”
“去唄,站一腳,你還打算留那吃飯怎么的?”
“我姥不是說不去嗎?”
“我不去。”老太太搖搖頭:“我上樓看電視,這幾天那個劇有點好看。”
好嘛,晚上睡的早看不到,白天補重播。
“這幾天應該干了吧?”張爸看著外面問了一句。他說的是地面,山坡什么的,有積雪的地方。
“還是穿靴子吧,”張媽說:“這個賭可別打。”
這會兒的清明節南方都是小雨紛紛,東北不給你下場雪就是好的了,天氣還有點冷,起碼要等個十幾年以后氣溫才升上來。
清明節前后,也就是農歷三月初三前后,正是南方又是一年三月三風箏飛滿天的時候,三月里的小雨淅瀝瀝下不停的季節。
這兩首歌張鐵軍小時候是完全理解不了的,下著雪,那么冷,有病啊?雨在哪呢?
但是現在,他到是有那么一點懷念當年在江南的日子了,有一種想去看一看的沖動,看看幾十年前的江南是什么樣子。
“各位大佬今天辛苦啊,”
張鐵兵吃完了飯背上書包,沖著全家抱了抱拳:“在下就去上學了,請各位替我燒紙若干,幫我念叨念叨,保佑我考試得高分。”
張媽想了想說:“這個可能有點難,你爺和你姥爺都沒上過學,要不還是說說種地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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